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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母亲的嫁妆她最清楚。
“妈妈,你且让相宜坐着。”杨老夫人在一旁开口:“这要说的事情还多着呢,总不好一直这样站着。”
“是是是。”李妈妈擦了擦眼睛,拉着相宜到了椅子旁边:“小小姐,我抱你坐上去。”
相宜笑了笑:“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现儿我已经能够得着椅子了呢。”她踮起脚尖,身子挨着那椅子坐了一小半,用力一瞪,擦着坐了上去,翠芝在旁边搭了一把手,相宜便稳稳当当的坐在了椅子上边。
“小小姐,我听翠芝说过那件事情了。”李妈妈含着泪望向了相宜:“小姐的嫁妆单子还有一份在我这里收着呢。”她抖抖索索的伸手在怀里掏了掏,摸出一张泛黄的纸来:“老夫人交代我保管的东西,我可都收着呐,小小姐,你自己看看。”
连翘从李妈妈手里接过那张纸,小心翼翼的捧到了相宜面前。那纸张已经有些时月,似乎力气用得重一点都能将那纸张戳破。相宜低头看了过去,首先是写的首饰头面若干,然后是被面杂物等等,在最下边,却见写得清清楚楚:华阳东大街铺面两间,西大街铺面两间,下边还注明了四间铺面的地址,十分清楚。
相宜压住了满心的欢喜,将那张嫁妆单子折了起来,朝杨老夫人微微一笑:“老夫人,果然有压箱银子与铺面,不多,可也有两万两银子,铺面四间。”
“小小姐,华阳东大街西大街都是繁华地段,四间铺面每年的租金都能收差不多五六千两银子呢,要是自己派个管事去守着铺子,只怕每间铺子赚几千两一年不是问题。”李妈妈说得激动,连声问道:“这几年里头不知道是不是那些陪房在帮小姐打理铺子,应该交了帐罢?这几年下来总怕已经攒下了不少银子。”
相宜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陪房?骆府早就没有母亲的陪房了!”她抓紧了黑檀木椅子的扶手,全身都僵硬了起来,母亲死后,陪嫁全部清理得干干净净,这绝对在掩盖着什么!
杨老夫人的脸色也渐渐的严厉了起来,她的眉头皱到了一处:“有四间铺子?在东大街和西大街?”
这铺子的位置好坏与银子的多少是息息相关的,有些人虽然有不少铺子,可一年也收不了多少银子,还不及人家半间铺子的租金高。李妈妈说这四间铺面在东大街与西大街,地段繁华,这么些年下来,即算没有人打理铺面,可那租金也该有几万多两了,这银子,都到哪里去了?难道骆老夫人全部给相宜攒着,准备她成亲的时候做压箱钱?
不会的,骆老夫人那般会算计的人,就连女儿的聘礼都要算计,如何会替孙女打算?
第五十九章知真相心冷如水
相宜咬紧了牙,一只手拿着那张嫁妆单子,微微的在颤抖。
李妈妈见着相宜这模样,有些惊讶:“小小姐,怎么了?难道陪房们将银子昧下了?”
相宜摇了摇头,旁边翠芝早就瞪圆了眼睛:“妈妈,哪有银子?陪房们早就被流放发配到西北去了!”
“流放?为什么?”李妈妈也吃了一惊:“全部流放了?还剩几个在骆府?”
翠芝悲愤道:“旧仆就只剩我与刘妈妈了。”
“这也是奇怪,为何还剩了你们两个?”杨老夫人盯着翠芝打量了一下,按道理,骆老夫人总该要斩草除根的,为何还留下了两个?莫非她们已经被骆老夫人收买过去了?但是瞧着翠芝与刘妈妈这般鞍前马后的为相宜做事,又不像是那种背主的人,这可真是蹊跷得紧。
“奴婢……也不知道。”翠芝“扑通”一声跪倒在相宜的面前:“姑娘,奴婢真不知道。”
相宜伸手将翠芝扶了起来,心中悲戚,她是知道其中原因的,若是按着前世的事儿来走,翠芝这个时候已经过世了,被那岳三儿强抢去以后上吊自尽了,刘妈妈,或许头脑简单不让人起提防的心思,因着命要大些,再说骆老夫人在她八岁的时候就过世了,故此还能一直侍奉着她。
骆老夫人其实是有意留下两个活口,为了不让旁人过于猜测,等着事情慢慢的淡了些,然后再慢慢的一个个的做掉。相宜身上一阵发冷,恍惚间看到骆老夫人的脑袋变成了三角形,眼睛发着荧荧的绿光,正朝她扑过来。
前世的自己幼稚而糊涂,根本就没有去想过这些事情背后究竟有什么真相,可现在想起来,里边不少值得怀疑的地方,母亲的陪嫁,不是死就是被发配,弄得远远的,她自己也没有去想过要查母亲的嫁妆。
出嫁之前她曾去问过一次骆大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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