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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却倏地转了念头。皇颢又何尝愿意自己的爱人太委屈?只是,君主之责不能放,朝廷的状况一时也无法改变,内宫的女人,他也不可能一一顾及到。更何况,他的爱人骄傲不下于他,不可能答应接受他的保护。
能让他们不再痛苦的方法,只有一种。
他们生于皇室,不可能抛弃权势。
那么,就只有那唯一的前路了。
后亟琰要选择这条路么?
他在寝殿前立了一会,没有听见内里传来的任何声响。待他想转身在寝殿四周看看时,洛无极忽然落在他面前。
“公子,随我来。”
洛自醉没有迟疑地与他一同来到寝殿后面,远远地便望见支起的檀窗后,微笑而立的后亟琰。
他不禁无奈地笑了:“我还以为,你不想见我。”
“怎么会?”后亟琰笑得十分愉快,“除了你,我还会见谁?”
“你已经想好了么?”
“如你所想。”
“不会变么?”
“不是你当初明里暗里提起的么?事到如今,怎么又期待我改主意了?!”后亟琰假意不满地怒目而盻。
洛自醉沉默着跃入窗内。
那时那些话多半是不经意之语,却对他造成如此大的影响,他也始料未及。不错,他的确认为他应该离开,但却不是此时这样背负着不名誉的理由,背负着耻辱离开。
他认真地打量着后亟琰的神色——目光坚定得很,显是已不容任何人置喙他的决定。既然如此,他也只有接受。
“不过,你不见见圣上么?这两日,他为此事操劳难眠,正想方设法顶住压力,不宽慰宽慰他么?”
“我从未说过不见他。”后亟琰笑应,“不过,宽慰……就免了罢。”
于是,在外等待许久的皇颢,终于得以进入寝殿。
这两人虽见了面,却一个比一个冷漠。洛自醉和洛无极站在一旁,夹在隐隐蕴起的风暴中,左右为难。
沉默了一阵,皇颢率先开口:“你没事我便放心了。”
后亟琰瞥他一眼,弯眉笑道:“是么?你以为我会出什么事?”顿了顿,又问:“没有别的话问了?”
“没有。”皇颢沉沉道。
“那我便请圣上答应一件事。”
“说罢。”
“以嫔妃之礼厚葬冯修仪——这是我应承她的。”似不经意地道出这个此时应是禁忌的名字,后亟琰安然坐下来,抿了口茶。
皇颢只是将眉挑高,望着他。
洛自醉心中轻叹,插口道:“‘应承’?这么说,她自尽……”
“与其将来不但死得不明不白,还得承受骂名,倒不如为守名节贞烈而去。”后亟琰轻描淡写地回道。
原来如此。考虑到她接下来还会被人利用,后亟琰半逼迫地劝她自尽了。也是,对她而言,横竖都是一死,少受折磨反更好一些。
又静默良久,皇颢道:“我答应你。”
“若没有别的事,恕我不送。”后亟琰垂眸立起,行礼道。
听了此话,皇颢面无表情地起身,优雅地走到殿门口时,突然回首,道:“栖风君,随朕到御书房。”
“是。”洛自醉匆忙起身,举步欲离开。
他如今被夹在二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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