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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爸摔伤了。
他想让顾浴洋放心,他很快就会回来,回来后他还是在那个裁缝铺子里等顾浴洋。
但这时的顾浴洋,是那样冷漠,刘理从没见过这样的顾浴洋,连以前对刘理不理不睬的顾浴洋,都没这样冷得让刘理牙齿都打起颤来。
他牙关发抖,舌头发紧,张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浴洋皱起眉,望着刘理张的大大的眼睛,说道:“你要是没事,就回去吧。”
说完,他便钻进轿车里。
车子很快飞驰而去,扬起的灰尘刮进刘理的眼睛里。
顾晏收拾了自己的行李,也没有跟家里人道别,只是提着行李袋出门来,直接去了刘理的住处。
他想在走之前再来看看这个小裁缝,摊上自己那样的侄儿,也算是幸苦了。
顾晏认得刘理的住处,到了地方,直接上楼,然后敲门。
等了很久,刘理才来开门,见到是顾晏,愣了愣,先往顾晏身后探头探脑地看。
顾晏笑笑,说道:“顾浴洋还忙着呢。”
意思是说:顾浴洋没来。
刘理一呆,低下头去。
怎么说,这孩子也算自己的晚辈,又是个好心肠的孩子,顾晏摸摸刘理的头,直接进去了裁缝铺子。
他从没来过这个房间,一进来,只是觉得小,虽然小却整洁,一些杂志书报都整整齐齐地方在工作桌上,用尼龙线扎牢了,地上也挺干净,没有一般裁缝铺满地碎步的状况,大概刘理很久没在这里工作过了。
四处一望,只看到缝纫机前有张椅子,顾晏便坐下了,对刘理说道:“我又要出国了,今晚的飞机,等会就要走,来看看你。”
刘理点点头,对顾晏笑,笑容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脆弱感,像个起泡般,一戳就碎。
顾晏不忍心,便也让刘理坐下,细细地安慰他。
两人的对话大多时候都只有顾晏在说话,刘理脸色不太好,情绪也很低落,顾晏说着说着,觉得自己的安慰都显得有点虚伪,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顾晏便站起来,告辞离开。
刘理一直送他到学校的大门口,最后喊住他,说了声“谢谢”。
顾晏只是觉得有哪里说不上来的不对劲,看刘理这样难过的样子,都不好再说什么,更不好多询问什么,摸了摸刘理的头,便离开了。
一直到上了飞机,顾晏还是想着刘理的样子。
还有刘理小小的、整洁的裁缝铺子。
实在是太整洁了,连缝纫机都被蒙起了帆布,因为很久没用了?
还是因为……
以后也没人用它了?
顾晏心头忽然咯噔一跳。
一天后接到顾晏的越洋电话时正是星期天,顾浴洋从家里冲出来,开着自己的吉普车横冲直撞一直到了刘理的住处,又差点撞在排队上厕所的居民身上。
排队的人里也有刘理住处楼下的那个老板,他看到顾浴洋,“诶”了几声,没喊住人,顾浴洋已经往楼上冲去。
刘理的裁缝铺子大门紧闭,顾浴洋敲了会门,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他脑海里轰的一声,立刻抬脚去踹。
木门发出零件损毁的吱呀声,在顾浴洋的蛮力下慢悠悠地敞开了自己的怀抱。
那怀抱一如往常,只是显得无比冷清。
室内的空空如也,许多东西都被蒙起了白色的帆布,顾浴洋也睡过很多次的那张小床上也早就没了任何东西。
顾浴洋喘着粗气,像是不敢相信般慢慢地,反复地打量着这一下子变得毫无人气的室内。
他当然不会知道,自从他不来这里以后,就算刘理在这儿,也是死气沉沉的,没有人气。
顾浴洋的眼睛定在窗户边紫红色的艳丽的一角,他的血脉勃勃跳动着,他挪动起步子,往那边走去。
早晨的阳光打在那盆刚抽出花骨朵的太阳花身上,美得像洒下的金粉,花苞和花叶上条条筋络都是那样笔直有力,充满了无可比拟的生机。
顾浴洋从花盆里拿出个小小的,用报纸裹紧的包裹来。
他一点点展开那个包裹,外面是两层报纸,接着又是两层方方的布,正中间,是一只银色的,振翅欲飞的蝴蝶扣子。
顾浴洋的手颤抖了一下。
太阳花的叶子上有颗露珠被他的动作震动,从叶面滚下来,落到顾浴洋手心的蝴蝶上。
“小花,那是主人的眼泪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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