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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火说:“若是这样,事情就严重啦!沙丘之谋,丞相曾插过手。如今陛下已立为皇帝,而丞相地位没有提高,他这样做的弦外之音,是想裂士而王,与陛下分庭充礼啦。如果陛下不问臣,臣是不敢说这些话的。事情联系起来看就更说明问题。丞相的长子李由是三川郡的太守,楚国的盗贼陈胜等人,都是丞相老家邻县的人,因此之故,楚国盗贼公行,到处抢掠,路过三川郡,大守不肯派兵出击,这不是公然怂恿吗?我还听说,他们之间有书信往来,勾勾搭搭,不过还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因此没敢报告皇上。况且,丞相身居外朝,他的权力实际比陛下大,这不是大权旁落吗?”二世认为赵高分析得头头是道,说到自己的心坎上了。因此,准备拘捕李斯,又恐怕把握不大,打草惊蛇,便先派人调查三川太守与盗贼陈胜相互勾结的证据。对赵高在皇上面前打他的报告,李斯已有耳闻。
李斯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要面见皇上。这时二世正在甘泉宫,观赏摔交比赛。他就上书揭发赵高的罪过说:“臣听说过,大臣怀疑君主,没有不危害国家的,妻妾怀疑丈夫,没有不危害家庭的。今有大臣专断朝政,说一不二,无异于陛下,这太不正常了。从前,田常做齐简公的臣,他的爵位与公室相敌,私家财富与公家均等,布惠施德,下得百姓欢心,上得群臣拥护,最终杀死齐简公,取齐而代之。这是天下尽人皆知的事。今日赵高心怀不轨,阴谋篡权,就象田氏对于齐国一样。陛下不早做打算,臣恐怕他要造反添乱。”二世不进盐酱,说:“你说了些什么呀?乱七八糟的。赵高原本是个宦官,但他安宁本分,不姿意妄为,不因形势危急而变心,洁身自好,一步一个脚印,他忠于朝廷,信守职责,联确实认为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你却无端怀疑他,是何道理呢?何况联小时候失去先人,无知无识,不知道如何治理百姓,而你又年老体衰,恐怕要不久于人世了。朕不依靠赵君,让我依靠谁呢?而且赵君为人精明强干,对下熟知人情,对上能合朕意,请君不要疑心重重。”李斯仍不死心,说;“赵高是个下流坯子,任嘛不懂,贪得无厌,利欲熏心,永远不会满足,所以臣认为他是个危险人物。二世一看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怕李斯杀害赵高,就私下传话给赵高,让他防备着点。赵高说:“丞相怕的就是我赵高,赵高一死,丞相就要上演田氏代齐的闹剧了。”
由于二世深居禁中,大臣很少得见龙颜。其时,盗贼越来越多,发关中兵前去镇压也制止不住,象割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割而复生。右丞相冯去疾、左丞相李斯、将军冯劫进谏说:“关东盗贼蜂起,朝廷发兵弹压,杀伤甚多,但还是不能平息。盗贼多,是因为戍守、潜运、转作太劳苦,赋税太重的缘故。请暂且停止阿房宫的修建,减少四边的戍守、转作。”二世不以为然,说:“所有贵有天下的人,无不穷奢极欲,尽情享乐,只要君主手握大权,严明法律,下边就不敢胡作非为,天下太平啦。,今朕即位二年之间,盗贼四起,你们镇压不住,又妄想废弃先帝之所作所为,是对上无以报答先帝,其次不能为联尽忠竭力,为何还要占着茅坑不拉屎?”于是,二世叫人把冯去疾、李斯、冯劫统通抓起来,投入监狱。冯去疾、冯劫知道消息后说:“士可杀,不可辱。”自杀身死。
二世把李斯交赵高审问定罪。赵高责问李斯与儿子子由谋反的罪状,并把李斯的宗族宾客全部抓捕。赵高拷打李斯,鞭答象雨点般落下,李斯不胜痛楚,屈打成招。李斯原以为不致被处死并在一定条件下可以转化为矛盾的主要方面。否认矛盾的次,他自负能言善辩,劳苦功高,自己确实没有造反的心,找机会上书自述衷曲,方一二世醒悟就能得到赦免。便在狱中上书二世说:“臣作为丞相治理百姓,已三十余年了。在泰国土地还很狭小,地不过千里,兵不过数万时,臣竭尽微薄之材,谨守法令,暗派谋臣,资助以金玉,使他游说诸侯,同时在背地里整军经武,布施教化,提拔斗士,尊重功臣,增加俸禄,故终能威胁韩国,削弱赵国,攻破燕国、赵国,踏平齐国、楚国,最后兼并六国,立秦王为天子。全国平定后,又驱逐北边的胡人、貉人,南边平定百越,以显示秦朝的强大。在国内,统一度量衡,改定文字,公布于天下,树立秦朝的威望。如果这些算是罪过的话,那么巨死几个来回啦。幸好先帝能尽臣之所能,所以才有今天,万望陛下明察!”奏书呈上,落在赵高手中。赵高指使狱吏扔在一边,说;“囚犯无权上书!”压下不报。
赵高暗派宾客十余人冒充为御史、渴者、侍中,再次开庭审判李斯.李斯仍然坚持原诉,赵高则派人再次拷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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