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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些入不得眼吧。
那人关了门走到另一边去,没同我说话,我虽有些不乐意被人扰了清闲,可这是公共场所,人家爱来就爱,我管不着。何况咱现在在他眼里也就一华丽丽的丑妞儿,搭讪?还是免了吧。
斜眼打量那人,身姿挺拔,步履稳健,一身华贵锦袍,举手投足间大气又不失严谨,因是背对着我没法儿看到正脸,可就单凭这身打扮和气质,也不是泛泛之辈。
这才出了皇都不远,我不想招惹这种弯弯肠子多的金鹰人士,反正也在这里坐了好一会儿了,让给他吧,起身拍了拍屁股。那人听见声响回头看我,我方才看清他的长相,好一副冷俊坚毅的脸,轮廓分明,眉宇间飒爽之气散现,眉尾倒竖,眼中精光凸显。
我微笑着对他欠了欠身才推门进了舱内,这人应该还不坏长得也还行,可惜我无心交友,或则说,这种有八成可能认识易洵的人,我都该敬而远之才最明智。
船行五日后的一个正午,我一觉醒来惊喜的发现,脸上的包终于消完全了!俺那美丽光洁的额头、水灵白嫩的脸蛋儿总算是回来了。
我开心得眼花儿直冒,不容易啊,真的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美丽似乎比以往更甚,我都舍不得放下镜子了。瞧瞧,瞧瞧,这是谁家的美人儿啊;准能迷死几大卡车的人。
恶汗~
以后出门总算不用再戴那劳什子斗笠了,神秘归神秘,可真是极不方便,刚开始还老磕碰到门框上,差点没给我糗死。
这几日,碍于自己这俩有辱市容的大包,我都很有公德心的选择在房里就餐,就算去外间的露台,也挑人少的时候。如今总算是能光明正大的见人了,短短一刻钟,我早已热泪盈眶,自由啊,阳光,我看见你们在向往挥爪。
将头发尽数箍到头上,再用一条黑墨色的绸缎捆好,耳侧留了两撮浅短的卷发,穿上束身的薄皮褂子和羊皮靴。我承认我这是在故意混淆性别,话说俺都这么大年纪了女扮男装破绽实在太多,反而容易引些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一身大家闺秀的打扮有时候又不方便行动。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了这种轻便而不轻浮的装束。
可以大步走路,大口吃肉,大声说笑,大胆出游,还不必担忧登徒子轻薄,而且这料子极普通不过,周身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件儿,不会招人眼红。
头发没散下来,就算颜色有些出入,也不至于太出挑,虽然俺一向自缢容貌倾城,可大伙都无比悲愤的轰炸掉了俺的无耻,话说,群众的眼光的确是雪亮亮的,其实俺也就是扔人堆里再也找不见的那种,顶多算人堆里稍高级别点儿的。
抱起团子,锁了门,到大堂的茶馆坐坐去。
别说,这船商确实会做生意,这种长途跋涉的旅程,大都一趟半个多月,如此多的人半个月可该闲磕的慌了。于是,这船上有了茶馆,有了饭店,有了赌场也有了妓院,不过规模都不甚大。
‘炫‘
‘书‘
‘网‘
茶馆设在二楼的前堂,说书的正唾液四溅,澎湃激昂,一边围着的听客们一个个也都聚精会神的听着,间或着发出一两声配合的惊叹。
我找了处空位坐下来,反正闲着也闲着,听听说书,也不错。
小厮见我坐定,立即迎了上来,我想这样占着位置不消费确实不厚道,经小厮的推荐,点了一壶“洞庭萫”。
这名字让我想起了碧螺春,中国十大名茶之一,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民间最早称“洞庭茶”,又称“吓煞人香”,后来是康熙帝品尝之后,觉得其名不雅,才更为“碧螺春”,自此成为年年进贡的贡茶。
我老爸以前就特爱品碧螺春,头酢色淡、幽香、鲜雅,二酢翠绿、芬芳、味醇,三酢碧青、香郁、味甘,真真其贵若珍,好茶矣!
我偏奶奶的中药凉茶居多,对茶不甚了解,此番见了这洞庭萫,不由想起往日他品酢赞叹的情形,心中暖暖的一片,忍不住勾起嘴角。
拨开嫩绿的茶叶,浅浅酢了一小口,果真香甜淡雅,幽爽生津,鲜甜之味绕着舌尖久久不去。
我独自坐着,右手托腮,品茶听戏,时间竟也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辰。这茶馆儿不光供茶闲谈,也提供饮食酒水,物尽所用嘛。
我与团子都爱吃甜食,于是只点了一个炒香瓜,一碗米饭,一碟桂花糕。这时节正是晚饭时分,馆子里突然多出好多人来。我虽点得不多,可在这儿坐了一下午,与小厮们也混了个面熟,眼看桌子已经不够坐了,外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