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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便离了两三米跟在他身后。
白旗驹带着白鹿到了自己的公寓,白鹿脱去了厚外套,就穿着薄薄的毛衣,这几天他瘦了好多,肩膀处似乎都更看到两块硌起的骨头,白旗驹给他温了被牛奶,白鹿就喝了一口,便迫不及待的把那天的事给说了出来。
“是我杀了那个人,他要杀我,我便拿刀刺伤了他。”
白旗驹皱眉,“可是现在听李家人说他们已经找到凶手了。”
白鹿一震,无声的摇了摇头,“他们找错了,他根本不是凶手,是我杀的人,他只是替我背了罪名,小叔,我从家里逃了出来后,就晕倒了,是他在雪天里救了我,他对我太好了,我不能害他。”
白旗驹听了后,没有说话,白鹿看着他,拉着他的手,“小叔,我求求你,救救他好不好,是我杀的人,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啊。”
白鹿哀求着他,此刻此刻,在他面前的小叔似乎成了他全部的依仗,然而他的小叔却是让他失望了。
白家人似乎天性里就有一种私欲,就算白旗驹是个多么软弱好拿捏的人,当他要做出选择时,他选的依旧是靠近自己利益的那一项,在他眼里,白鹿是大哥的孩子,所以他要好好照顾白鹿,而白鹿说的那个梁琛,只不过是个替罪的小喽喽,只要白鹿没事,牺牲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也不打紧。
白鹿大概是看出来了白旗驹的想法,白旗驹脸色冷凝,没有一丝动摇。
这一刻,白鹿知道,这个小叔是不会帮自己的。
他往后挪了两步,眼里凝固着一种惊人的戾气,他突然站了起来,就往外跑去,白旗驹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白鹿挣脱不开,狠狠的看着白旗驹,男人被他的眼神盯着一怔,随之无奈的笑了。
“白家和李家向来交好,这件事太大了,我不能做,也做不到,再者,你是想要我怎么做呢?把你供出去,让他们相信,李家的大少爷是被个十岁的孩子杀了,然后放了那个人?让李家的人和我们决裂,让你暴露踪迹,被那些利欲熏心的叔侄们害吗?”
“……白鹿,你还是太年幼了。”
白鹿全身僵硬,他呆呆的看着白旗驹,眼泪就流了下来,他软弱的低下了头,跪在了白旗驹的跟前,“小叔,我求你,救救他,是我害了他,都是我的错……”
“这件事,我只能尽量保证你说的那个人的性命。”
白旗驹见白鹿依旧是呆看着自己,便深叹了口气,“在李家人眼里他就是罪无可恕的人,若他能不死,已经算是万幸是了。”
……
梁琛用手捂住了眼睛,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连冬日的阳光都这么刺眼。
他坐在车上,身旁是一期被押往岭深监狱的囚犯,他们虽是都低着头,彼此都默不作声,却又是彼此偷偷的观察着,眼看着囚车里监狱越来越近,这个时候一个中年瘦削的囚犯环视了一眼,“我们来认识一下吧,我是偷了东西才进来的,判了两年,你们呢?”
他起了头之后,这些沉默的囚犯们开始一个接着一个说了,杂七杂八的报出了自己的刑期,其中最长的一个是六年,大概是轮了一圈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坐在最里面的那个漂亮的年轻人。
梁琛面无表情,他低下头,吐出了几个字,“……十五年。”
囚犯们都沉默了一下,过了片刻,才又响起了细碎的说话声,只是都没有在去看梁琛。
没过多久,囚车便停了下来,警官站在两侧,让囚犯们一个个走下来。
梁琛走在最后,站在他身边的警官多看了他一眼,梁琛没有注意,继续往前走着,他们走至一扇高耸的铁门前,看守他们的警官走至他们面前,警帽遮住了半张脸,只看到了坚毅的下颚,梁琛与所有的囚犯一样,朝那个警官看去,只听男人低沉的声音,慢慢响起。
“诗篇里提到,人一断气,就归回地土;他的思想,当天就消灭。”
梁琛奇怪的看向他,就听他又说:“而你们,还未死,即使你们做过穷凶极恶的事,你们的思想也不会消灭,所以在这里,拼命的忏悔吧,你们这些……人渣。”
他们一个个的走入,等到最后一个的进入,那扇铁门忽的关上,沉重的声音敲击着每一个人的耳膜,梁琛恍然的看着被遮的严严实实的天空,僵硬的转过头,慢慢的跟了上去。
前面守着一个人,他们走过去,各自发了一个水盆,盆里是干净的囚服,梁琛拿过了他的衣服,便往前面走去,推开一扇门,里头就是淋浴间,是那种最普通的澡堂模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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