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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沈心若将陆炤推回房间里,关了门下楼。第二天一早,周芜被中药味儿熏醒了。她将头埋进被子里,手指死死捏着鼻子。那味道又冲又难闻,跟闻起来臭吃起来香的臭豆腐可不一样。被子里也充斥着中药味儿,觉睡不成了,周芜从被子里探出脑袋。陆炤此刻坐在书桌旁边,面前摆着药罐,手里还拿着个小蒲扇闪着风,不时地看一眼时间。他手上那柄扇子历经岁月沉淀,是小时候爷爷最喜欢用的那种蒲扇。扇面的蒲葵叶已经有些发黄,中间有些地方已经的蒲葵叶翘起,整个扇子看起来张牙舞爪的。“醒了?”听见床单被子窸窸窣窣的声音,陆炤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第一眼看见的是个毛茸茸的脑袋,头发跟鸟窝一样乱七八糟地,两个眼睛瞪得倒是大,跟黑猫警长一样。“五毛喂了吗?”“喂了。”陆炤不让五毛进卧室,它一直在客厅呆着,用个小栅栏圈在里面。没事儿咬咬橡胶骨头,用毛绒玩具磨磨爪子,跟在家里的生活没两样,“去刷牙洗脸,外面有早饭,吃完了喝药。”陆炤用抹布包住药罐把手,将里头的药倒出来。一时间,那边白雾蒸腾,周芜这边……只想跑。她先前只知道中药苦,可没想到这么苦。光是闻闻周芜都快灵魂出窍了,这要是喝上一口,胆汁都得吐出来。磨磨蹭蹭地喝完了粥,周芜赖在客厅里怎么都不肯进去。陆炤捧着一只骨瓷碗出来,纯白色的碗,透着里头棕黑色的药汁……“趁热喝。”把碗放到了周芜面前,陆炤拿了个茶叶蛋自顾自地剥了起来。周芜试探性地举起瓷勺,舀了一口放到嘴边。在陆炤的注视下,周芜抿了一口……“噫……嘶,我的妈啊,这什么玩意儿!”又苦又酸,居然还带着一丝甜味和辛辣味儿。“里面有山楂和陈皮,应该不算太难喝。”陆炤咬了一口茶叶蛋,似是不理解周芜为什么这么大反应。“有山楂和陈皮才难喝好吗!”周芜从小就怕喝那种甜甜苦苦的药,什么川贝枇杷膏,急支糖浆……带着点儿甜味儿味道最是诡异。陆炤吃完了茶叶蛋,抽了张纸巾擦擦手,“七点了,快喝。”七点半到拍摄现场,路程五分钟,还有二十五分钟留给周芜磨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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