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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沿滋啦滋啦往外吐着酒液,玻璃飞溅划伤薄静时颧骨,部分碎片嵌进手背里,他浑然不觉疼痛一般,拎着断成半截、满是不规则玻璃刺的酒瓶抵着褚曦然的脸。
酒瓶的尖刺截面距离褚曦然的眼球不到一公分的距离,瞳孔因恐惧放大,整个人抖若筛糠。只要薄静时再动一下,冒着酒泡沫的玻璃刺就会捅穿他的眼球。
褚曦然血色褪去,一脸惊恐,他哆哆嗦嗦抬头,看着来者不善的男人。
薄静时正好站在阴影里,在褚曦然抬头的瞬间,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瞳孔与发丝色泽极深,黑色让人心惊。
居高临下站在那儿的他,在流动光影中像一座巍峨伫立的雪山,面无表情的样子比恶鬼还要可怖。
褚曦然侧脸被压在碎玻璃上,汩汩往外渗着血,薄静时却没有松开他的打算。
他咽了咽唾沫。
疯了。薄静时真的疯了。
“薄静时你冷静点……就算我家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迟早要回京州,到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说不定你还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褚曦然知道薄静时最看重什么,薄静时最看重利益和价值,他只要表现出将自己的价值,薄静时就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薄静时果然停下了动作,褚曦然面上一喜,随后嘴巴一疼,被加了料的酒水被迫灌进。
口鼻全是辛辣的酒精味,辣的他直咳嗽。
他像是一条待宰的鱼肉在原地翻滚,可惜他重获自由时,是他被薄静时狠狠甩到茶几上的那一刻。
姿态狼狈,像一团被丢弃的垃圾。
“你很吵。”
薄静时一脸嫌恶,抽过纸巾慢条斯理擦着手上的酒水:“今天的酒钱,连带你的医药费一起算。我出。”
手背上的玻璃片仍嵌在肉里,他正要徒手拔掉时,高跟鞋声音靠近。
“你姐最近向我问过你。”明秋晚递来一杯没开封过的矿泉水,“你看起来很热,喝点水吧,这是我自己带来的。”
薄静时赶路而来,一路上都没有喝水,现在确实渴得厉害。
尤其是在不久之前,薄静时在角落看着虞澜和友人们玩耍,笑容灿烂,情绪高涨,一群人将虞澜围着,像一颗耀眼的小太阳。
他自以为他和虞澜的关系独一无二、不可替代,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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