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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们却仍是满面笑容的瞧着他,宛如不觉。 
而公孙红到后来也只是长叹一声,终于又饮下一杯。 
红衣少女笑道:“好,还有第四杯酒。” 
她面色突然一沉,甜美的笑容,无影无踪,秋波也变得有如利刃,瞧了公孙红半晌,方自缓缓道:“这第四杯酒,却是敬公孙大侠,此去永远莫要回来了。” 
绿衣少女笑道,“其实中土武林,也没有什么好玩的,若有人拼了性命回来,那才是真不值得哪是么?” 
公孙红胸膛起伏,颤声道:“好好,有烦两位,回去上覆令师,就说公孙红本已无颜再回中土公孙红若是食言背信” 
突然夺过酒杯,…饮而尽,“当”的将酒杯摔得粉碎,他目光凝注着酒杯的碑片,颤声接道:“若再回来,便如此杯。” 
红衣少女展颜而笑,拍掌道:“好!好男儿。”突然纵体入怀,搂住公孙红的脖子,亲了一亲,媚笑着又道,“这却是贱妾自己敬公孙大侠的,这是不是比酒更令人醉?” 
绿衣少女娇笑着盈盈万福,道:“贱妾就此告退。” 
两人扯转腰肢,袅娜走了出去,竞再也不回头瞧一眼。 
满舱中人,瞧着她们扭动着的腰肢,一个个更是瞧得目定口呆,几乎连气都已喘不过来。 
船,终于又继续走了。 
河岸上,隐约传来那少女娇笑着的歌声:“风萧萧今济水寒,壮土一去中,不复返。” 
公孙红高大的身子,在歌声中颤抖着,不停的颤抖着。 
万老夫人竟似出有些颤抖起来,她此刻已知道公孙红必定已败在王大娘手下,而他们在交手之前,必定也曾发下重誓:“败者远离中土,永不复返。” 
她暗暗叹道:“完了完了,不想连公孙红这样的角色,竞也败在王大娘手下,被她逼走,被她放逐到海外。” 
“这女魔头自身武功已如此高强,再加上手下那一群小狐狸津唉!有了这些人,武林中还有别人混的么?” 
船舱中的亲切爇闹,也因此冷了下来。 
船子无言中过了济南省城,又过了济阳。 
这其间自然有人下船,有人上船。 
公孙红却木头似的,坐着动也不动。 
夜深,船泊青城。 
有些人摊开铺盖行李,胡乱就地睡了。 
公孙红终于轻轻叹息了一声,敞开一直紧裹在他身上的紫红大袍“一口钟”,万老夫人这才瞧出,他竞已受伤了。 
那宽阔的肩头上,正扎着白布,血迹殷然。 
公孙红满脸抢痛,将白布解开,又取出些金创药,敷夜伤口上,其实,他的痛苦并不在这创口,而在他的心,夜色深深,静寂中,河水如在低语。 
河上夜雾凄迷,舱口的昏灯,在风中不住轻轻摇晃。 
突然,摇晃的昏灯下,多了条人影。 
这人头戴笠帽,身穿蓑衣,像是个寻常的渔夫。 
但这渔夫身上,竟也散布着一般不寻常的霸气,万老夫人、公孙红心头竟都不觉为之一凛、公孙红急速的掩起了风鳖。 
只见此人笠帽戴得比公孙红更低,昏灯摇晃,他整个面目,便都浸浴在浓重的陰影中。 
只有那双眼睛,如明珠,如白刃,在黑暗中发着光。 
他发光的眼睛转了一转,便凝注在公孙红面上。 
公孙红掉转头,不去瞧他。 
等到公孙红目光回转,这人竟已在他对面坐下。 
昏黄的灯光,斜斜照过来,照着这人半边脸,万老夫人心头又是一震。 
梅谦,这是“天刀”梅谦。 
她自然更吃惊、诧异。 
梅谦怎会也上了船?难道他也被人放逐去海外? 
梅谦目光凝注着公孙红。 
公孙红却将签帽拉得更下了,挡住了脸。 
但在满脸沉睡的人群中,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身子是笔直坐着的——在满舱凡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