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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大难题。〒_〒
把刚做完的账目推到一边,捡捡揉了揉眉心。
庭院里春·色正茂,湖光水色投映到屋子里,在案头洒下一片光斑。对着光斑摊开手心,那细幼的血管之下,仿佛有什么在暗暗涌动着。
就这么出神的望了许久,捡捡忽然听得屋檐上一阵清脆的铃声。本能的就窜身起来,展开金扇进入防御状态。
这个月的第四次了吧??埋仪的偷袭~~
明明已经加强了警戒,这个丫头总是能想办法摸到他的房间。
这次绝对不会让她得手!
捡捡警惕着四周的风吹草动,未想站着站着,四肢就麻了……
低头一看,青黄色的烟雾正攀着他的双脚扑面而来。
去!!继暗器、迷药、陷阱、击晕之后,这回是毒烟吗??
这次她又想把自己绑到哪里去??
稍稍有点小期待,捡捡昏睡了过去。
反正,一睁眼又会是那丫头的圆圆的脸:
“阿哥!今天帮埋仪解蛊吗?”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二)断臂
正月十七,大雪。
他被扔进柴房,像个破麻袋一样。
往墙角缩了缩,门没有关上,风夹着雪粒涌进来,吹灭了唯一的油灯。手脚已被冻得没有知觉,连血液的温度都渐渐流逝,他想,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吧。
死在这样的雪夜里,算得上是安逸了。
闭上眼,便是满眼火光。厮杀声,哀嚎声,房屋倒塌声,忽远忽近。
他闭着眼,捂住耳朵,却阻不了这排山倒海的幻觉。
他们不肯放过他。
他们灵魂未能解脱,便日日夜夜追着他,纠缠着他,要他报仇。
他是他们唯一的血脉。
唯一的幸存者。
他不能死,他若是死了,他们一族便真真从这世上消逝。
谁来救他!谁来救救他!
他想呐喊,干裂的嘴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早已麻木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向了一边。
忽然门侧吱扭一声,随即一阵悉悉索索,有人凑近了他,铛的一声,在他面前放下了什么东西。他听在耳里,却张不开眼。只觉得一只小小的手抚上自己的额头,然后又是一阵悉索,那个人又扑落扑落的跑了出去。
他想,那其实是索命的小鬼不成?
可是门被带上了,风雪被阻在外面,寒气却还直透进来,他已破损不堪的薄衫根本抵不住。
很快,门又被打开,他的手臂被人一拉,那小手捂着什么东西往他胳膊上来回的搓,冰冷冰冷的触感,然而越来越热,渐渐的手上又恢复了知觉。那小手搓完了两条胳膊便又去拉他的衣衫,他没有力气去阻,那手意料之中的顿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此时有多么不堪,从宴花楼被赶出来的时候,他几乎被活活打死。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迹和遍身的伤口淤青,会把这个人吓跑吧?
然而,那双手只是停顿了一下,然后更加轻盈的抚上他的胸腹,而且小心翼翼的绕开了那些暴露的伤口。
他心中一笑,这应该是个男孩子的手,跟自己相仿的年纪,五指和掌心都生有厚厚的硬茧,手指凉凉的,掌心却如小火炉一般滚烫。
是被那个男人派来照顾自己的么?
他已经感觉好了很多,气息也暖了,在那男孩的手触上自己腿部的时候,便将其推开,说:
“我自己来。”
若是让他见了自己的下·体,会被当做怪物一般鄙视唾弃吧。
那个男孩也不争执,顺从的退到一边,取了一团被子,盖在了他身上。
可在他这句话之后,两人就再无他言。
凌晨,雪停了。
他却发起烧来。
迷迷糊糊中,他感到这个男孩一直守在他身边。
晨曦已经点亮个这个小小的柴房,他抬眼,看到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如星如钻,眼里是不容质疑的坚定和隐忍。
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大多内心刚正耿直,换句话说,就是死心眼。
一个死心眼的孩子。
也许,他们能成为朋友?
二月十九,雪霁。
他的身子已经恢复了。
休养期间男人来看过他一次,之后便有人过来给他洗净了身子,换了新的衣服。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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