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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孙权!
他身后,阿香也策马而至。
方才同阿香一同赏雪归来,孙权正逢上了这一幕,他“嗖”地下马,提剑来到月如面前。
人群中有认识孙权的,连忙带头跪下:“拜见吴侯!”
众人一齐跪下,高呼“吴侯”。
见此情景,那一男一女双膝已然发软,“扑通”跪下,说:“参见吴侯!”
孙权一双眼睛看向那男女,又见月如双目流溢痛楚,就要跪下叩拜,忙扶起月如说:“月如姑娘就不必跪拜了,且说说是谁欺负你了。”
月如见孙权大庭广众之下叫她免礼,先前已让人抓了话柄说她和吴侯有鬼,现在孙权又这样礼遇她,岂不是正中了陆家人的心意?于是她执意跪下,说:“多谢吴侯。只是这是月如家事,哥哥嫂嫂对月如有气,月如被骂几句,岂能劳吴侯伤神了?”
孙权见她这样识大体,却被陆家人步步紧逼,心头气愤,想自己身为吴侯,竟连这种弱女子都不能救了吗?他执意要为她讨个公道,满足自己一点点英雄主义的**和权威,硬是扶起月如,对那男女说道:“你们方才侮辱月如之甚,孤都听到了。只是你们都不知道,月如已是孤的义妹,今后谁若欺负月如,就是跟孤过不去!”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私语:“原来是义妹啊!”“这真是步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一下子就做了郡主了!”
那一男一女更是吓得俯伏在地,连忙磕头:“吴侯,月如这妹子被吴侯认做妹子,是我们陆家人的福气啊!”
孙权冷笑道:“方才你们陆家不是不认这个媳妇吗?现在怎么都急着攀亲戚了?”
一句话说得众人哂笑不止。那对男女无言以对,只好静静地跪着,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月如的心头闪过一丝感动。方才的被欺凌,和之前受的种种苦,一时在她心头浮过。她抬头望着孙权,孙权那英气逼人的、轮廓分明的脸深深映在了她心头。
孙权对阿香说:“香儿,你扶月如上马。”
阿香朝月如一笑,伸出手,月如把自己的手放在阿香手中,上了马。
孙权对着跪着的人群说:“往后,月如和你们陆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是你们自己,把她赶了出去。”
于是纵马而去,雪尘如花般飞扬。月如心里热腾腾的,坐于阿香后面,凝视着孙权。
到了孙府,天色已暗了下来,府上点起了盏盏宫灯,照得院子里朦朦胧胧,婉约有致。
月如跟着孙权来到厅堂,静静地坐着,垂头呷着茶,眼睛却不时瞟向孙权。
她的心头暖暖的,从未想过这个世界,会有一个如此英俊的男子,会这样救她。
纵然她的心早已变冷,可是当疼痛的心被一个英俊男子轻轻抚摸时,还是流露出本性的感动。
不一会儿,饭菜都烧好了。
厅堂里灯火通明,四壁的烛台都发着光,一张雕漆方桌上,摆着精巧糖果,一个漆彩的花缸。桌边的几个软席,都罩着银地红花的锦丝垫。吴夫人和众家眷,喜气洋洋地出来,跪坐着,把步月如迎为上宾。
寒暄了几句,奴仆们上菜来,都是鲜美的野生肉味,是孙权打来的。
桌上还有一个软席还空着。众人都不敢动筷子,对着香喷喷的一桌佳肴吞口水。
吴夫人第一个动筷,她夹了块肉给月如,说:“不用等她了,每次总是最末一个来,一点规矩都没有!”
孙权说:“柔荑,你且去谢兰房内看看,催促一下。”
月如见状,谢过了吴夫人夹的肉,却不好意思动筷子。。。。
三十一 步骘之计
这时,谢兰缓缓地被小翠扶着步入厅堂,见大家都坐好了,说:“母亲、夫君怪罪,妾来迟了。”
吴夫人嘴角肌肉抽动,当着月如的面也不好意思发怒,冷冷地说:“你能来一起吃饭,就是我们孙家莫大的福气了。哪还敢怪罪你?”
谢兰说:“吃饭时,未有人来通知,故妾来晚了。”
吴夫人嘴角抽动一丝冷笑:“如此,倒是我们的不对了。”
“妾不敢。”谢兰拿眼瞟了下身边的小翠。她知道是这个小翠,总是忘记了来通报她去用膳。
月如说:“都怪奴家,来了也未去拜访孙夫人。”边说边起身作揖。谢兰只淡淡一笑。
于是一起用膳。
听闻月如又受陆家人侮辱,吴夫人伤感地说:“想步家过去在中原也是名门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