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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怎么想起做这个来了?”
徐绍庭笑得一脸羞涩:“我早就开始准备这个东西了,只是一直没炼好,不愿拿那些差的送你。我手里还有一个照着师兄模样做成的傀儡偶人,只要咱们两人拿着这东西,再以真气相引,神识操控,就能将对方传送到自己身边。这样的话,哪怕飞升以后有独自出门的时候,也不会让对方担心了。”
这偶人实际上是个远距离传送的小型阵法,只是外表做成了人形,更添情趣而已。他从袖中摸出留给自己的那个人偶,同样是新郎打扮,眉目温柔,两个小小的人偶立在一起,就似他们当年并肩而立,将命数与气运都连到一起时。
身旁火堆毕毕剥剥地响着,两人手中的人偶并排躺在主人掌中,执着人偶的人也越凑越近,臂膀紧紧贴合在一起。就在徐绍庭想要让两个人偶,最好还有人的距离再进一步时,头顶忽地传来一声唳啸,空中盘旋的各色飞鸟中,竟有一只像利箭般直直地向他们手中扎来。
他反应极利落,指间眨眼就冒出一朵金色火苗,正是这些日子收集到的太阳真用,用本身真气包裹着,迎上了那只尖利的鸟喙。
这只鸟看来像是什么灵禽,可也比不上太阳真火,仅仅是一点星火,便烧得那鸟儿尖喙融化,全身抽搐着落到了地上。太阳真火却不会消褪,仍自其喙上缓缓向羽毛上燃烧,赤红的光芒映得这一片地方都明亮了许多,也映出了鸟儿右脚上一抹流光。
徐绍庭手疾眼快地摘下脚环,从中抽出了一张叠成几折的绢帛。虽然是与他们无关的东西,但谁叫这妖鸟打扰他们师兄弟相处了呢?不管鸟的主人是什么人,这消息有多么重要,也得让他们先看一眼,算是弥补了之前受到的惊吓。
他抖开薄薄的绢帛,只看一眼便黑了脸,指尖运起真力,要把这张绢帛撕毁。然而身旁那人出手比他更快,在他的真气撕碎帛片之前便抽了过去,趁着火光仔细看了一眼,喃喃道:“果然是陛下,我不可能认不出他的字,是陛下召我入京勤王”
第81章
必须要回玉京去了。任卿紧了紧身上长衫;站起来就往帐篷走,徐绍庭一语不发地跟在他身后,脚步始终与他保持一致,就像夜空中一条幽静的影子;没有自己的声音和思想,有的只是永不放弃的追随。
周围的胡人们被那只鸟和徐绍庭突然展露出的太阳真火吓到;歌舞都停了;有不少人挤到篝火边上来问他们弄的是什么手法,手里怎么能变出这么强大的火苗。然而这对师兄弟没了之前和他们来往时的温和态度;沉默地走向帐篷;虽然脚步看起来不是很快,这一部族的胡人却都拦不住他们。
直到回了帐篷、设下隔音的法术,任卿才从储物玉佩里拿出了那面桃花扇;输入真气运用了一回。扇上灵气滞涩,仍是那种被某种力量阻隔的感觉,感应不清楚精血的主人在何方。
或许白明月是又找了哪个喜好造反的同谋——就像前世的徐绍庭那样,而那人手里恰好有能屏蔽精血追踪的高阶法器。
他默默收起扇子,正要开口,徐绍庭就从帐门处逼近来问他:“师兄可是要回玉京去?其实那都是白氏兄弟自己的事,人都说‘疏不间亲’,今天仙帝高兴了叫你去勤王,万一哪天不高兴了,又翻出旧帐怪你害了他唯一的血亲兄弟怎么办?”
“陛下不会无缘无故向我求助,这封信能传到这里,就表示白明月真的出现了。”这辈子的他不是前世那个极受末帝信重的肱股之臣,君臣和师徒之情虽然有一些,却也没强到能让白澄在遇到危机时不去找三公九卿,而是千辛万苦地着灵鸟传书,专等他这个不知在天涯海角的人去救命。
何况他并没有什么贴身物品落在玉京,要凭着从前处理过的公文上的气息找到他,几乎是不可能的。这鸟必定是先确定了他的所在,才能一路飞来送信,而要确定他的身份,要么就是他联络家的那只鸟儿被人劫了,要么就是“又”有人留了他的血炼制了什么法器。
上次那枚珊瑚耳坠已叫他毁了,可谁又能保证白明月手里没有第二枚、第三枚耳坠呢?
他能送来这封信,就是已拿捏住了他对仙帝的情份,根本不怕他不回玉京。又或者不只拿捏了仙帝,就连他们荥阳城里也有了此人布下的棋子,打算以任家上下挟持于他。
徐绍庭自是知道白明月早晚要动手收回皇位的,并不想让任卿踏这趟浑水,只能装作一无所知,旁敲侧击地提醒师兄:“万一这信根本就是那小皇帝写来诈你,用你换他的皇位安稳的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白明月对你贼心不死,他弟弟也未必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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