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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见鬼,这些蚕丝都是真的啊,原来不是虚幻之形。”穆双飞在洞内哈哈笑道:“这位道人目力极好的,看出了氤氲结界的脆弱之处,可是毕竟不懂得‘门匙杆’的厉害。但凡结界和这宝贝衔接,其虚弱之处都能生出守御蚕丝,这蚕丝最是厉害纠缠,道人可是见识过了,料想不敢再小觑之吧?”施道人满脸通红,大为尴尬,抱拳拱拱手,苦笑道:“不错,委实厉害无比,看来若要破开阁下的结界,非得下完那棋局不可了。”心里十分沮丧,他棋艺不高,对这南华北华二仙的神仙棋局更是高山仰止,哪里还敢上去对弈?实在是无可奈何,踌躇无措。再看那棋,连也不对,勾也不对,虽然周围空格虽多,可是竟似没有能够落子的地方。
听得远处又是一阵虎啸,风声簌簌,草叶惊飞,然后一声雷响不似从天而降,却似破地而出,击撞于树枝之上,断了几个横枝竖杆,其势不减,又穿在对面的崖壁岩石之上,撞出了一个白印子。旋即脚步声纷沓而起,有二人跌跌撞撞,申请惶恐地朝这边跑来。意切尼姑目力锐利,瞧得分明,不由大声道:“死要钱的,你又拐带了我家的小黑皮鬼出来?”金算盘骂道:“谁说我拐带了你家的…唉哟,痛死我了。”一个不留意,脚下踏入旁空的地穴中,在被那草根羁绊,“噗通通”滚落下来,滴溜溜就朝坡底滑去。九华人小力单,却毫不畏怯,急忙伸手去挽他的胳膊,虽然捉得正着,毕竟拉拽不能,叫了一声,也随着他跌落。坡底许多小石子,磕得人身上十分疼痛,稍撞即青,微碰便损,好在九华跌落的位置极好,正趴在了金算盘的肚子上,浑无大恙,只是脸颊旁登时青淤了一小块。他肤色本就甚黑,青色淹于黑色之中,若不仔细窥觑打量,倒也看不出来。金算盘躺在小石子上,本就苦不堪言,再被九华如此撞击,添势加力的,背上就好像被那石尖插入肌肤一般,不禁“哇哇”大叫,眼泪鼻涕泡子都流了出来。意切尼姑本是怒急,此刻见他们狼狈不堪,神情滑稽,扑哧一笑,榴齿洁白,急忙提着红缨长枪便跳了下来,将九华轻轻拎起,轻车熟路地挟于腋下,笑骂道:“你那屁股挨得很是不够,是不是,很好,瞧我很面怎么收拾你。”也不理会兀自半撑斜卧的金算盘,几个纵跳越过石台棋盘,轻轻落在洞口之前。
金算盘左右张顾得一番,显得甚是惶怖不安,意切尼姑抬脚方起,他便吆喝着挣扎爬起,顾不得浑身酸楚疼痛,也不及甩开双袖拍打沾染于华贵衣裳上的层层灰尘、斑驳泥土,急欲攀上坡顶。九华被意切尼姑放下,狠狠瞪了“大恶尼姑子”一眼,嘟哝了几句,遂大声道:“金大哥,不消害怕,慢慢爬,那老虎不在附近。”金算盘一鼓作气翻上了石台,双手按在棋盘上,气喘吁吁,转头朝后面看了看,点点头,道:“那凶兽果然未来,想必是害怕你的雷电,逃到别处去了。”九华搔搔头皮,吐吐舌头,笑道:“不是的,我是被你惊恐之间推撞了一下,手上的小槌不小心打在小鼓之上,才误发出那一雷的。”意切尼姑闻罢,嘴角一瞥,冷冷瞅了瞅金算盘,哼道:“这么大的人了,不过听见虎啸便失魂落魄的,还不比人家小孩子。换做是姑奶奶我,羞也羞死了。”
金算盘大为赧然,摸摸了腰间的口袋,适才一路狂奔,再甩跌一跤,几锭碎银子不知震甩到哪里去了,周围佳木葱茏,草叶繁盛,又到那里去寻?大为心疼,旋即怒道:“你这尼姑子,撞着谁谁便倒霉。我,我——”连说几个“我”字,不知该放些什么了不起的狠话,于是迁怒于棋台,在台缘的圆钵子里掏出一颗黑色圆石,愤愤恚嚣地重击在石台上,发出“啪”的声响。却听得洞内穆双飞忽然呵呵一笑,叹道:“了不得,了不得,不想阁下原来是一位棋艺大高手,不过随意挥弄布置,便下了妙招,将我这氤氲结界给破了。”但见洞口氤氲渐渐消散,光泽依旧璀璨,却大显薄势,看似中间的屏障果然被破了。意切尼姑又惊又喜,顾不得九华和金算盘,疾步窜至洞前,缩臂长推,拼尽全力地递出一枪,不想前面的结界轻微扑哧,甫然空虚通畅。她枪扎了个空,登时收势不及,“啊呀”一声便翻个踉跄跌倒。里面传来哈哈一笑,道:“不愧是风铃庵的尼姑,枪法高明,专扎空气,只是我和你非亲非故,你何必扑在我的怀里?不过你容色照人,身段婀娜,体香幽幽,我将你抱在怀中,正若抱着温香暖玉,妙不可言之。罢了,罢了,结界既然破除,我索性出去活动一圈也好。啊!今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不及说完,外面九华忍耐不住,道:“不雅,不雅,如此大白话,就好象大白菜一般,乏味得紧。”
就看洞内笑嘻嘻地走出一个人来,怀中果然搂定意切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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