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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一直在无声地啜泣……

我感觉得到，尽管第一次秦玲并没有得到那种快乐，但此后，从第二天开始，她还是尽力地让自己有一种死心塌地的归属感，也许她把我当成了一生依赖的参天大树。

对于女性来说，第一次带来的心理变化特别大，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她都会把自己的一切牢牢地和男人绑缚到一起，女性，特别象秦玲这种一直生活在相对传统的环境中的女孩，处女的贞洁观念以及伦理道德的模式还在她的思想里作崇：第一个的男人几乎就意味着一生的男人。

此后　，尽管听说她和长办公室的陈平关系很好，来往很多。但现在我觉得，秦岭的整个身心还都倾斜于她的男友──我。

我知道，厂办公室那个陈平在追求她，但是和他比起来，我相信我的竞争力是无可匹敌的。

他的个子不算高，长得还像个男人。刚毅的面孔让你觉得他总是在思索什么。其实秦岭真的很喜欢他，喜欢他的为人诚实、直爽、热情、能干以及对人的体贴，有时候她也对知心女友暗地里埋怨他，说他缺少男子汉的气魄，缺少浪漫气息。

自从有了“第一次”后，看得出她内心对陈平有一种歉意和莫名的遗憾，她一直在躲避着他。偶而相遇，两个人也只是对视无语、擦肩而过。她对他黯然而绝望的眼睛感到惊悸，她感到那双眼睛流露出那么真挚的情意后面是失望，她变得有些缄默和消沉。甚至于有的时候还和我耍点小性子。

对秦玲和我来说，一次和一百次没有什么区别，我的欲望就像春天开江的波涛、一泻千里、有机会就会享用她的身体，她渐渐地也感到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是机械地应对，没有主动也没有拒绝。

但是，有一天不知为什么，她竟然在床上因为一句玩笑话和我大吵大闹了一番，最后把脸盆踢翻，穿上衣服扬长而去。这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异常的出格。几乎有一周没见我，躲着我，直到我“三顾茅庐”地哀求她，才坐下来“和平谈判”。

我毕竟是肩负重担的课题负责人，需要不断地补充专业知识、需要开会、讨论，查找国内外大量的资料；研制工作是一种无情消耗精力体力的事，关键的时候，没有黑天和白天，常常黑白颠倒，再加上常常出差，经常回城探亲，有段时间我自己感到有些心力憔悴。所以，和她的亲昵就成了“突击”式的接触，很少有规律可言。

让她有时比较烦的是，起初几次完事后我还能对她温柔体贴，后来渐渐地，由于劳累，完事后就昏昏欲睡。多数情况下，她都是刚进入情况，兴致正浓，就结束了，所以，往往只留给她满腹*无处发泄。

她有时试探似的和我谈婚论嫁，我往往用别的话题岔开，我并不是不想和她结婚，而是想先立业后成家，只想把这个课题搞出名堂后再风风光光向她求婚、订婚、结婚，然后再将她安排到城里找个新工作。我这个人从来就是不愿意许愿，所以也不想和她深入探讨。结果，她一肚子话只好憋在心里。

这次出差前，我还是在她身上忙活了好大一阵子，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吻别了她。可是她没有像往常那样送我。

我知道她有些反感，她曾经直截了当地抱怨过说：我现在是什么？是妻子还是情人？依我看，我就是你的工具！想来就上，弄完了就倒头便睡。你问过我的感受吗？你知道我想什么吗？

有时候，我想给他做一番解释，可是心里想：“哎，等结婚以后就一切ok了。”

为了安抚她，我回城里把家里的笔记本电脑背来给她，为她装了游戏软件和上网*的设备，让她上网解闷。当时，对于小女子来说，这是一种奢侈的消费啊！很快地，她就成了痴迷的“网虫”，一个下班就钻进自己的小屋里，开始了网上神游的“美女”。她诡异得很，以至于她在网上的活动和网名都对我保密。

也好，她毕竟是有属于自己的人格、自己爱好的女人啊。

委屈和压抑让她心里如此地不平衡，她内心的抗争因为她的软弱不敢强硬地表现出来，尽管她在网上游弋、徜徉、发泄，但并不等于她对我的情感和态度认可。

出差期间，我在宾馆里、网吧里，试图和她在网上沟通，多么想和她聊聊天，发泄发泄我的孤独的情欲啊！可是，点击她msn的LD，没有反应，给她发邮件，她也不回。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电话里，她显得很冷淡，不像是一个天各一方的情侣，那样温情脉脉，而是问我，什么时候回来？迟迟疑疑地“王顾左右而言他”。说是电脑出了故障，所以没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