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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精神矍铄,脸色红润,说起话来清晰而有力。
“这就不明白了,校长。”贺新继续说,“你知道我与她的女儿……”贺新不想说出叶珊的名字来。
“她就是为女儿叶珊而来的。”
“为女儿?我不明白,校长。”贺新再次强调。
“对,为女儿。”老校长用他那模糊但却有神的目光看了看贺新,“前段时间你不是帮了叶珊找回女儿吗?老人就是为这事来看你。”
这事他刚才都听叶珊娘说起了。老校长就为这个把他叫出来的吗?他现在有点嫌他啰哩啰嗦了。
“这不值得一提,”贺新说,“况且我也没有做什么,这全是我朋友的功劳。”
老校长知道,贺新说的是他那位打篮球的公安白勇,贺新的这位朋友全西兴镇人谁不知道啊!但要是贺新不亲自出面,那白勇又怎么知道叶珊丢孩子啊。贺新现在不愿提这事,老校长知道,他那是在怨叶珊。贺新和叶珊都是多么好的孩子,他不希望他们彼此有怨恨,虽然他们成不了夫妻,但至少不应该成为仇人。
于是叶校长道:“孩子,我看你对叶珊有误解啊?”
“怎么可能是误解呢?”贺新想,“就即便是误解,我跟她都已成过去了。”
想到这些贺新便一句话不说,或者他再也不想说什么了:过去的就让它永远过去吧。
第 167 章 相思林中诉相思(6)
贺新将目光投向林子的深处,那里曾是他俩相依相偎、卿卿我我的地方。但现在却空荡荡地。这里虽然是叶珊的村子,但他相信她再也不会走到这里来。
老校长却好似是很了解贺新的内心世界。
他问他道:“孩子,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贺新冷冷地说。
“不,有的。那里有叶珊的身影,那里有她对你说的话语,那里有她的眼泪。不信你走过去看看。”
贺新一怔,他看了看老校长。他看到他脸上的皱纹一绺一绺地、它们纵横交错,使得整张脸像一张山地图,那里记载着岁月的变迁——很真实的一种感觉。老校长的白头发由两鬓向脑后环绕开来。贺新感到奇怪,与上次在花儿婶婶家与叶二一起喝酒看到的不同,现在的叶校长好像很苍老。
“她每次回来都会来这里,你说她的身影不会留在这里吗?她不会对那些树木说些什么吗?树木也是有知觉的事物啊!我还看到她每来到这里都会暗暗地流泪!你说这里没有她的眼泪吗?你说她的眼泪为谁而流呢?”
贺新又是一怔。一阵大风吹来,他打了个寒战——他都有点不明白,刚才那几碗热气腾腾的鱼粥却为什么不能暖住自己的身子啊!他再看看老校长,他稳稳地站着,他身上只穿一件背心和一件薄风衣,但秋风却奈何不了他——他的身子是单薄的,但他的身板却是那么的沉稳。
“你了解叶珊吗?”他问。
他再一次怔怔地注视着老校长,他现在很烦。烦他老去提那些失去意义的问题,那些东西让他心里隐隐作痛。他真想一走了之。谁让这老头老去揭他的伤疤?但对人不尊重,尤其对一个老者不尊重,这不是他贺新的个性。
他只有耐心地站着,任由冷风去拍打他那外表看似结实但内心却十分羸弱的身躯。他担心阵阵冷风和那些陈旧的伤感会将他击倒。
“我敢说,她心里一直有你。”老校长肯定的说。
“不可能!”贺新再也憋不住了,他几乎吼了起来。他已经顾不住该对什么人尊重了。他觉得在这个絮絮叨叨的老头面前自己快要发疯了。
老人没有责怪贺新对自己的无礼,他理解他的情感——他应该发泄!
“是真的。”老人却更加坚定的说。
又一阵大风吹来,但贺新已经不再打寒战了,他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虽然老人跟他说过叶珊在那个冬天的遭遇,但他却始终接受不了她对他的“背叛”。
“你不知道,那时我们相处得好好的,她却突然就嫁人了……”他说不下去了,声音哽咽起来。
“我知道的。但你也不知道,叶珊那段时间的痛苦经历。”老校长心情沉重地又说起了那个寒冷的冬天。
“那个寒雨夜。石碾将叶珊弓虽。女干了。但那时我们都没有看透石碾,所以就容忍了他的兽行;包括叶珊娘也谅解了石碾。我们都觉得叶珊要是跟了石碾比跟上你要好得多。现在想来,我们糊涂啊!”
第 168 章 相思林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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