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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媚不是昨天就已经上飞机到欧洲去了,怎么你会一脸睡眠不足的模样,又上哪儿去做坏事了?”专管艺术的岳风扬打趣地取笑道。
“是和你带去Jack那儿的男人有关吧?”和凌津津有着孽缘的高月欣消息比岳风扬还要灵通。
“哦,拜托!”抓过放在沙发上的靠枕,凌津津真不晓得她是该拿它来攻击同事,还是闷死自己算了。
她终于知道闲话流传的速度比光还要快,头一回成为八卦主角,真教她无所适从,她开始同情那些成天被人挂在嘴边的八卦话题人物。
“他是凌媚媚排名第几号的牺牲者?”高月欣好奇地追问。
她平常是不管凌家的闲事,自从她和无缘的凌家长子离异后,除了凌津津之外,凌家其他人是死是活都和她无关。尤其她已经再婚,现在的老公对她可好了,把她捧在手心当珍宝宠,她才无心回顾往事呢。
“我哪里知道,又不关我的事。”凌津津决定还是让自己窒息要来得干净俐落,忍不住将脸埋入靠枕逃避他们的追问。
但是高月欣和岳风扬可不让她那么好过,决定对她严刑拷打。
仗着手长的优势,岳风扬拿开了她用来遮掩的靠枕。
凌津津夺也夺不回来,不禁开始后悔,想当初他们是自己的俎上肉时,她也曾小人地玩他们好几回,却没想到自己也会有立场对调的落难时候。
人还是不能做坏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她和高月欣因为曾是一家人的因素,所以才成就了两人的友谊,其中有许多辛酸不足为外人道,而始作俑者,便是那正在欧洲逍遥的凌媚媚。
她们也没想到,会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捡到岳风扬,那时他不只是个无家可归的游民,还是具漂浮在淡水河口的浮尸——只要她们再晚救个一分钟。
她们更加没料到,一时好心捞上来的却是个宝。自从岳风扬加入,才让风采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建立权威的地位,否则要靠她们两人还有得等呢!
她们的专长都在时尚方面,时尚的寿命不会长过一季,顾客的喜好也随时改变;增加了艺术品部门之后,她们才明白暴利之所在,随便一件艺术品都能够盖过她们一年的努力。
不过要是早知道他是个水仙男人——这是凌津津给他的封号——她们就不多此一举了。
她从没见过哪个男人将“顾影自怜”四个字诠释得如此贴切,只要超过十分钟没听到他的声音,往有镜子的地方去,一定能找到正在发呆的他。
他还有一个令人不解的嗜好,就是收集镜子,不是现在随处可见的玻璃水银镜,而是古代铜镜。
凌津津突然想到,她居然会认识这么背道而驰的两个男人,岳风扬太爱照镜子,而韩槊樵则从来不照镜子。
“或许我该想办法,将风扬的个性分十分之一给他。”凌津津喃喃自语着。
“嗄,什么?”岳风扬没听清楚。
而将她的话听全的高月欣,忍不住地大笑,她的思绪跟得上凌津津,明白她所指的是何意思。老实说,连她老公都受不了岳风扬揽镜自照的举止。
“我本来还以为Jack言过其实,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倒也不得不信。”
她知道大多数男人都将照镜子这件事,看成有损男人颜面,只在必要时候才瞧上那么一眼,可是自从认识了岳风扬之后,她有了新的体认,顾影自怜不再是女性的专利。
“反正不关我的事,我的出发点不过就是看不惯男人糟蹋自己的外貌,还有就是想给媚媚一个教训。”
凌津津的心里知道自己没说实话,却没胆量深究背后潜藏的动机。
“那她呢?有什么反应?”高月欣很好奇,那个比岳风扬还要水仙的女人有何反应。
凌家这对姐妹,似乎生来就是天敌。
虽说大多数时候凌津津可以克制得住凌媚媚,不让她爬到头上撒野,但是本性认真的凌津津,就是看不惯妹妹的霸道。
极度自私的凌媚媚只爱自己,将所有人都看成奴隶,全都该听她之命行事,这点最让凌津津不能忍受,才会想给她一点教训。
“我到现在还没接到她的电话,或许韩槊樵仍是无法取代李家堂的地位吧。”凌津津耸了耸肩说道。
高月欣为她的含蓄大翻白眼,“该说再帅的男人,都没有办法取代李家堂的钱。”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凌媚媚。
“她又能怎么做?”岳风扬终于找到个空档插话,“她现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