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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次啰哩啰唆地拜别。
把该说的话说完,看着华歆走了,五木心里安稳了许多:这个建议事关华歆仕途前程,还可能关乎他的生死,总算是偿还了华歆的赠玉之情。
回城的路上,五木反复回想自己与华歆的对话,不知道自己方才那番激情劝说是否能起作用,华歆不仅聪明,善于随机应变,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五木觉得华歆改名叫“华头”更恰当。
边走边掏出那玉牌欣赏,玉的雕工并不精美,五木家中有钱,自己有喜爱收藏属于小行家,但上面雕刻的复杂纹饰却非五木所能理解,不停地翻来覆去地看,还真看出点门道:那些纹饰怎么看怎么像现代汉语里的“爱”字!
五木心中一动,随即“哎呀”一声:长亭送别、散步聊天、依依不舍,你赠我玉、我赠你言、满眼热泪、满头大汗……
两个男人之间,这、这、这特么的算什么啊?!
第0022章 王队 认祖归宗
今晚送来的饭菜比往日丰富,还有两壶酒。送饭家人退下。王允缓步走进房间,王队起身施礼,王允示意他坐下。
王允倒了两杯酒,递给王队一杯,说道:“委屈你了。”“哪里,大人是为了保护我,怕我鲁莽,在外乱跑丢了性命。”“贤侄真豁达也!老朽佩服,敬贤侄一杯。”干了酒,王允道:“贤侄啊,既是自称与老朽同宗,贤侄何必隐瞒身世?”
“唉,大人真是洞若观火。”王队跪倒在地,“请大人见谅,此事实有难言之隐,晚辈刻意隐瞒,也、也是为了王氏一门的安全。”“嘿嘿”王允干笑了两声,“也罢,贤侄既不想说,那不说也好,坐吧。”
王队坐下,探身低声问道:“大人,您今日前来,莫非朝廷有了什么变故?”“唉!”王允忧愤叹道:“果如贤侄所言,那贼子不仅杀了丁建阳罢黜少帝,改立陈留王……”几滴老泪落下,王允以袖掩面,抽泣起来。
“世事本无常,唯有将心放。大人不必过于哀伤。该发生的,你我都无力阻止啊。”“唉!董贼僭越,朝内大臣噤若寒蝉,纵有汉室宁骨忠臣仗义直言,终究还是死于非命,呜呼!”王允又是泪流满面,哭了一会,突然一拍几案,“某空读五经、空习六艺矣!”
“大人低声,”王队起身拜道:“忠君报国虽可流芳千古,但现下董贼势大,京城之内各路兵马均归他节制,大人如若意气行事,无异于以卵击石啊。大人乃国之柱石,还应委曲求全以待将来啊。”“嘿!”王允一锤大腿,却又摇摇头,“老夫也是这般思量,才接任尚书令一职,只求能在朝廷之上多多周旋,尽绵薄之力保我大汉江山社稷。”重重叹了口气,“只是朝中同僚却暗指老夫为虎作伥。”“大人此乃为天下苍生记,却不必理会,待日后铲除董贼重振朝纲,大人的赤胆忠心必将流芳千古。”
一番话说得王允眼中充满了希望,但只片刻,那希望之光又变成空洞中的无助:“唉!只是那董贼西倚雍、凉,手握重兵,挟持天子及朝中重臣,依黄河、虎牢之险,老朽实在是回天乏术啊。”“大人,董贼虽有天险强兵,但狼子野心天下共愤,各路诸侯势必群起而伐之,大人只须在朝中策应。”“唉!纵然天下群雄并起,但那帮刺史太守各怀鬼胎,也难抵西凉虎狼之师。”王允依旧很无奈。“正如大人所言,天下群雄虽不足以力挽狂澜,但董贼所为倒行逆施,天理难容,如若群雄并起,董贼必败无疑。更何况天下还有如曹孟德、袁本初、孙文台等英豪。”
王允一愣,那曹操、袁绍的确都有声讨董卓之意,私下里也与自己有书信往来,只是这些秘密眼前这个人如何知晓?王允不禁对王队刮目相看,此人虽来历不明,但言语间自有一股豪气,天下诸侯众多,但此人说得几个人却真的是诸侯中的豪杰,尤其是曹操和孙坚,虽品级不高,势力也不强大,但比那些坐拥州郡手握重兵的太守刺史将军们的确更胜一筹。
王允听王队话句句在理,对天下形势的分析也颇有见地,不禁对这个自称是自己宗亲晚辈的汉子更加喜爱,当然还有钦佩,呆呆看了王队一会,轻轻吐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真的很像啊。”
王队不明就里,出言询问,王允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请恕老朽无礼,义士与犬子实在相像。”“令郎可好?”王队有些激动。“唉!犬子早殇,只给留下老夫留下一个孙儿。”想到自己早丧的儿子,王允眼中再现泪花。“太……太公。”王队叫了一声,跪了下去……
王允抚着起王队的肩,盯着王队脸看了又看,声音颤抖地叫了一声:“贤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