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页)
着,模样颇有点郁郁寡欢。
她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拧着他腰间的肌肉,恨恨道:“你一定刚从宇文贵妃那里过来,只记得她满院的荼蘼花香了!”
被拧处火辣辣的,唐天霄疼得低低呻。吟,却依然能感觉得出她手指的纤软;而她游在脖颈前胸的温暖鼻。息仿佛熨开了周身的毛孔,腾起了缭。乱却细。密的火。焰,慢慢地将他席。卷,燃烧。
“你……你这妖精……”
他忍耐不住地笑骂,俯身又将她锁到身下,扣住她那双不肯老实的手,堵住她嫣。红温。热的唇。舌。
可浅媚嘤然有声,红了脸要闪避时,却已腾挪不开。
玲珑的身体如洁白的花苞,在越来越难以忍受的撩。拨中颤抖着,呻。吟着,然后再次在些微的疼痛中被强行擘。开,巍巍地绽开花瓣,继而怒放花颜,由着一点花。心,被那人细细赏。玩,重重采。撷。
她承受不住地低低啜泣,却又贪婪地和他偎得更紧,让他更深更重地进入自己,与自己合二为一。
痉挛着在他身下绷紧身体时,她被那猝不及防袭来的失重感逼得叫出声来,原本曜石般的眸子一片迷离,失了神般半天捕捉不住眼前的事物。
而他尚游刃有余,俊秀的面庞温柔却克制,清亮的眸子专注地望着她,小心地把握着节奏,看着她无可救药地在自己的掌握下沉沦。
她低低地呜咽着:“唐天霄,我喜欢你。可我并不想这么喜欢你。”
他浅笑,似也沉醉于她的沉沦。
是荼蘼盛放的时节了。
一丛丛,一簇簇,白如银,雪如玉,芳气袭人,醺然欲醉。
梨花雪后荼蘼雪,人在重窗浅梦中。
鸾帷凤枕,记取同心结
可浅媚醒来时已是清晨,而床畔已经空了。
她敲打着酸疼的腰从床上滑下时,才看到唐天霄已经穿戴整齐,负手站在窗前向外眺着碧天轻云,俊秀的面庞缥缈而安恬。
素常在宫中行走,他只穿着家常的杏黄袍子。
即便行走在闹市之中,若人们不留意到袖口似隐似现的金线蟠龙,也只会把他当作出身书香门第的贵家公子,风流雅措有余,沉雄豪宕不足。
其实他不像帝王,更像随心所欲的江南文士,兴至则对月饮酒,情来则携美花下……那样逍遥快活的日子,更胜神仙。
便如此刻。
可浅媚只着了罗袜,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踮起足,双手蒙上他的眼睛。
他的面庞便在她的掌心下柔软,她甚至感觉得到他温柔的笑纹有掌下轻轻扬起。
他反手搭上她柔软的腰肢,微笑道:“浅媚,你想让我猜是谁?”
可浅媚压着嗓子,用轻柔温软的声线慢慢地答:“天霄,我是清妩。”
唐天霄身体一僵,猛地拍开她的手,转过身愠怒道:“老是和朕提她,有意思么?”
可浅媚怔了怔,忽然便也怒了,一甩手说道:“和你开玩笑也不许吗?好,我不提她,有本事你自己心里也别提她!”
“谁心里提她了?”
唐天霄气恼,“闯了一堆的祸还敢和朕置气!你胆子也太大了!”
可浅媚眼圈便红了,扁了嘴瞪他,好一会儿才披了衣服,走到梳妆桌前梳发,再也不看他一眼了。
唐天霄的怒气并没能维持多久。
等可浅媚披着长发,背过脸去擦眼睛时,他已走过去,坐到她身边静默了片刻,取过妆台上的银梳放到镜匣中。
可浅媚哽咽着冷笑:“嗯,宁淑妃用过的东西,我自是不配用。”
唐天霄没有答话,却从怀中掏出一枚样式甚是寻常的桃木梳子,捉过她的手,放到她掌心。
可浅媚看着那梳子,只觉十分眼熟,一时却记不起曾在哪里看到过。
唐天霄沉静地望着她,慢慢道:“中原还有个习俗,只怕你不知道。”
“什么习俗?”
“新婚合衾后的第二天,新娘梳过的梳子都会保留下来。一直到很久很久很久之后,两个人老了,有一个人先去了,剩下的那位,会把成亲时的梳子折作两半,一半放入棺木,另一半留着,直到剩下的那位也去了,带了半把梳子和爱人归葬一处,这梳子,便算是一生完满了。”
他叙说时声线很和缓,而可浅媚静静地听着,托着掌心那把梳子,竟似看得痴了。
极平凡的梳子,半圆梳脊刻着流云的花纹,不过寥寥数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