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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恐怕耐不得乏味,又难得出来一回,听说寺里碑林颇有禅意,不如请法悟大师派弟子带他们俩逛逛吧。也好让两个孩子沾些佛缘。”
法悟虽是和尚,却是尘世中的性子,不敢怠慢忙道:“善哉善哉。谨遵王妃懿旨。”
长宁便对跟来的木樨银霜道:“好生伺候郡主与表少爷,不可走开。”
清瑜觉察到母亲舅母似乎是要支开她和表哥,不过大人自有大人的事情,她也不好出言。司徒玄应倒是对那碑林颇有兴趣,忙兴冲冲领着清瑜往外走。
法悟将二人亲自送到碑林入口,又嘱咐得力弟子好生照看,这才离开。等法悟离开,司徒玄应这才低声对清瑜道:“也不知祖母母亲有什么事情要对王妃姑姑讲,只把我们支开。心经在家里不一样能念?”
清瑜维护道:“想来在这寺里读经,心境必定不同,况且若有疑难,可即时请问。表哥不要太多心了。”
司徒玄应也不在意,照自己所知,跟清瑜讲起这碑林的历史来,看样子不是第一次来了。这碑林占地广大,虽偶有游客,见清瑜她们人多,又有知客僧陪着,便知是大户人家家眷,都避开了去。
走着走着,众人便见一排八块石碑,形制类似,头前四块上则都只各刻了一个字,正是“生、老、病、死”后头四块则各有不同,玄应细细分辨,分别是“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大文学。dawenxue【叶*子】【悠*悠】清瑜听玄应念来,才认得全。玄应道:“从前我来倒没注意,怎么将这些字刻在上头,可有什么说头?”
那知客僧双掌合十,回答道:“此是我佛门讲的人生八苦。前辈高僧篆刻于此,用意在警示后人,看穿经历,莫要迷失。”
玄应点点头,对清瑜道:“要说佛家的这些道理,很多倒是义理精深。不过我看来,这什么人生八苦,也是杜撰的了。别的好说,这生与死,不是注定的吗?尤其是这个死,焉知不是大解脱,有什么苦?”
清瑜知道这个表哥喜欢杂学,只没料到他小小年纪,就考虑这么哲理的问题。回想起自己无故之死,又艰难重生,心头陡然有些感触。便道:“这么多前辈大能参悟一辈子,恐怕都参透不了,死固然要面对虚无未知,但是生有时候更加彷徨。”
忽听一个声音从碑后传来:“你才多大,就说这样看破尘世的话来?”
玄应与清瑜闻言一愣,只见一个白衣少年,手持一把宝剑,自碑侧现出身形来。木樨银霜一见这人还拿着武器,顿时急了,忙拦在郡主表少爷身前,木樨疑惑的问:“你是什么人?”
那知客僧忙转圜道:“不要误会,这位吴施主,是长居敝寺的。因与佛有缘,自小便被方丈收做了俗家弟子。”
木樨犹不全信,便问:“师傅怎能让人手执了凶器在佛门圣地出入?”
知客僧解释道:“剑器并非凶物,只看握剑之手罢了。吴施主爱这碑林清静,常在此练剑的。”
司徒玄应立时对这个少年起了兴趣,便道:“倒是个有趣的人。”
清瑜看那少年,不过十来岁年纪,面庞还有些稚嫩,但是神情仪态却老成得很,或许是常年在佛寺中生活,浑身带着恬淡宁静的气息,小小年纪,已经有了些方外气质。
那吴姓少年道:“我并非恶人,不过是在这里练剑,见到你们来了,避在一旁。听这位小姑娘发出这样的感慨,一时好奇,才出声惊扰。”
司徒玄应有心结交,将挡在自己身前的丫鬟拉开,对那吴姓少年笑道:“不打紧,相逢也是一场缘法,我叫司徒玄应,这位是……我表妹,不知吴兄怎么称呼?”
吴姓少年看了看司徒玄应,见这人也有些出尘,便点头道:“在下吴迢远。”
司徒玄应见对方迥异凡俗,气度不亢不卑,越看越欣赏,正想多说两句。那吴迢远已经开口,对象却是清瑜:“小姑娘还在稚龄,最好不要再发这样的感慨。佛家有句话叫做‘相由心生’,小小年纪,心中太过悲苦,恐怕对你一生都不利。”
明明是教训的话,但是清瑜却能感受到对方的真诚,看着吴迢远那双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神,清瑜只能微微顿首道:“多谢。”
吴迢远也不逗留,道:“我还要去见师傅,就不打扰了。有缘再见”说完一拱手,便转身离开了。
司徒玄应见人渐渐走远,这才问那知客僧道:“这位吴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那知客僧也不隐瞒,道:“他是保靖侯长子,因幼时生病几乎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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