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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祝融有觉,睁眼看她抱脚,不由一缩。
溶月浅笑如风,细声解释;
“皇上闭眼歇会,捏捏去乏。”
鄢祝融心被熨顺,缄默相对,这次他没再拒绝。
溶月用热帕敷过,抹了樱花杏仁膏抹抚,她的手法算不得专业精准,但胜有经验,这活做起来,到也顺手。
脚趾上的神经被皇后指腹呵护,皮肤被揉捏着痒麻出舒服,这感受有些特别的暖人。鄢祝融起先想着国事的心,渐渐回静。
溶月继续同他闲话,没话找话,她给他讲了个故事。
之后几日,鄢祝融明显忙了起来。至于具体所忙何事,他不说她也不问。
溶月的时间虽没曾经工作时的拥挤,但空闲却也不多。她虽潜意识就拒绝和皇帝后宫的人事接触,但理智却也深谙,信息的了解不能有所马虎。
这个时代,女人们之所以趋之若鹜要做皇帝的女人。其根本大多都是对权势的向往,这是人性使然。女人命运的不可选择,其根本来自于跟个什么样的男人,贩夫走卒和天子骄子,毕竟有天壤之别。
基于如此理解,溶月到是可以抛开个人的框框,从骨子里冷静下来。用了半月时间,算是基本掌握了后宫情况。待她心里大概有了底,重心转移到宫外事务上。长公主养胎不便进宫,连嬷嬷便频繁出宫传递消息。
转眼桢佑生日临近,溶月原以为会有宫宴,不想前一天皇帝告诉她,他打算出征,事情繁琐,生辰简过。
皇帝总是召兵部和户部议事,太多的蛛丝马迹,而今皇帝斩钉截铁,只一句话就应证了溶月多日的猜疑。她一时怔住,脑中盘亘多日的话,更加说不出口。
溶月想到战火无情,总有死伤,心里如何不惴惴?
“之前不是说好,今年您寿辰要和臣妾一起过吗。”溶月说着,语气多了丝任性;
“皇上怎么说话不算话!”
鄢祝融看她神色煞肃,紧张的样子颇是少见。心里几转,起起落落的响,他静静才道;
“皇后讲的那个明乐大帝,没有文治武功如何成就千古盛世?”
他竟是这么理解!
溶月气堵,却是说不出他就是死在征战途中的话来。
鄢祝融看她全无平日的淡雅沉静,焦躁的神情呼之欲出,他心簇动,牵她坐旁。
“朕知皇后心思。”
他包住她手;“你要相信朕!”
溶月一怔,他脑袋精明,她自然是信的。可这是冷兵器时代,毕竟刀枪无眼。但转念一想,征战天下,这是男人骨子里的豪情万丈。更何况他主意已定,何必硬耿。
她牵强朝他笑笑;“话是这么说,臣妾还是担心。”
鄢祝融目光幽深,面容端挺,惟唇含笑。
“皇后就像去年那样。”他搂了她淡笑;“纵使血雨腥风,你也镇定自若!”
溶月听出他的促狭打趣,撇撇嘴,找不出反击之词。只得攥了他的手,使劲拧巴。
鄢祝融只当她在玩,由她闹腾。
这时,宫娥禀报,大殿下来了。
溶月立即敛神,正襟危坐,鄢祝融看的哧哧失笑。
桢佑进房礼毕,三人用膳。吃罢,鄢祝融去了御书房,溶月陪着小家伙说话习字。
晚上溶月也不看书说话,打着哈哈喊累,帝后早寝。溶月侧着身子一动不动,过了许久,估摸皇帝已睡,才松口气伸伸蜷麻的腿,小心翼翼的翻身。
安静的寝房,鄢祝融突然开腔问她:“睡不着?”
溶月不想他也醒着,一时诧惊,回道;“皇上现在事多,要休息好才有精神。”说着翻身相对,抚他后背;“快睡!”
鄢祝融闭着眼的脸挺俊如山,无话。
过了半晌,溶月轻叹;“要不臣妾给皇上唱支歌?”
鄢祝融闷闷低笑;“还是跳支舞吧!”
戳到不堪,溶月脸上立染飞霞,她想起有次纳凉,她光脚跳狐步,转圈过半,就被鄢祝融抱了滚到……
她不再说话,他也抱着她沉默。
溶月贴着身体的温暖,渐渐倦袭。
“要不……”鄢祝融幽幽话落;“皇后,跟朕去?”
溶月倏地清醒,犹豫搂住他腰。
夜来风静,再无人出声。
次日一早,溶月亲自下厨做了鱼蛋面,陪着父子吃了。鄢祝融出宫去了西山大营,溶月则接司徒澄进宫,陪了孩子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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