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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金瞄瞄皇上,看他面有正色,垂头丧气嘀咕道:“不是我们的人。”
鄢祝润沉眉,缓缓吐了口气,轻笑起来;从喉咙底处发出的声音,带着憋闷碾压后的磁性:“她还真是跟个泥鳅一样!”
留金被这话呛到,他紧憋着嘴巴,想笑却不敢笑,脸很快就被憋出一团涨红。
数日后。
司徒济再次上书乞骸骨,鄢祝融这次没再降手诏、敦谕挽留,御笔准了折子。赏了良田千亩,命他留京致仕养老。同时下旨封谢进为西北都督,统管西北军务。
谢进,由此成为大鄢朝炙热新贵。
***……***……***
【本章结束】
☆、第34章 鸿雁
留金一路策马扬鞭,奔至宫门,下马就往太和殿跑。
一路心急火燎,刚到御书房门口,就有内侍迎上来,带着欢喜而急切的声音说:“饶公公,您可回来了,皇上已问过两遍。”
留金一听,也顾不上多寒暄,冲那内侍点点头,急步进房。
“皇上,奴才回来了!”绕过屏风,留金嬉皮笑脸的往案前凑去。
鄢祝融听声,看奏折的目光微转,眼神沉溺地瞥他一眼。
留金一凛,理解屏气敛息;“皇上赎罪!”
用惴惴不安的声音忙道:“奴才贪玩,在长公主田庄耽搁了时辰。”
鄢祝融不露神色,轻缓吐字:“要不要朕也推荐你去田庄?”
留金一听汗毛卓竖;“皇上,饶了奴才吧!”噗通一下跪地叩头:“奴才不舍得离开您啊。”
“巧言令色!”鄢祝融扫视惨然不乐的留金,目光深邃:“若有下次,绝不轻饶,起来吧。”
留金如释重负,迅速爬起,眼珠子滑突突的转着;“皇上,那义学有些奇怪。”
留金边说,边暗自观察皇上神色。见皇上神色略霁,他故作神秘道:“义学里的学生,每天开课前,都由侍卫带着跑步。还有个奇怪的地方,赵明开了个绘画班。奴才打听了下,那班上十来个下笔灵气的学子,据说都被皇后娘娘派去潭柘寺。”
留金看皇上面色平淡,迟迟不作言表。他一时踌躇、抓耳挠腮,凑前继续搭讪:“皇上,您说皇后娘娘和长公主,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鄢祝融也不看他,声音平淡,波澜不惊:“那不是义学吗,教绘画怎么了?有什么奇怪?”
留金有口难言,这坑怎么填?
他不由苦哈哈低喊:“皇上!”模样诚惶诚恐地央告:“皇上,您就是饶了奴才吧。”
鄢祝融不苟言笑,低声斥道:“一点长进也没有,是不是只惦记着怎么收金子?”
留金心惊,惨然变色:“奴才只是点了句皇上不喜甜食,崔妃娘娘也是忧挂皇上,还请皇上赎罪啊!”
鄢祝融觑他一眼,见他面色仓皇,额头隐有汗水渗出。半晌后才他冷声发话:“以后不要再多嘴!”
“是,奴才再也不敢了。”留金半惊半喜,连连应是。
“告诉崔妃,既然怀了身孕,就安心养胎,免她体力不济,照顾不好大皇子。去把佑桢带到太和殿交给桂嬷嬷,安顿住在偏殿。”
留金转着深褐色的眼珠,目光微闪,忙点头应诺。
鄢祝融面沉如水,转了话题;“你刚才说义学带着跑步的侍卫?可是皇后的是侍卫?”
“不是,是长公主府上派去的侍卫。”留金想起田庄上那整齐划一的出拳声,补充道:“那些侍卫连带也教些拳脚。”
鄢祝融攒眉蹙额,手指轻叩案面;一时光溅幽静房间滴答浅响,珠玉落盘;“还有什么消息?”
“奴才听到个消息,长公主最近在找一些烧器匠人和家什木匠。”
留金小心打量着皇上,小心的接着道:“据别院传回的消息,这些其实都是皇后娘娘的主意。皇上,皇后娘娘这是要做什么呢?”
鄢祝融不答反问道:“你不是说明亲王妃开了个家什铺子?”略作停顿,他又道:“朕记得,长公主在京城有个出售均窑器皿的店面,是也不是?”
“是!奴才记得清楚,内务府从那铺子进过一批紫斑花斛。”留金话话落,他不由灵机一动,口不择言道:“皇上,莫非皇后……”
自知失言,留金马上缄口;只悄悄转着眼睛,欲言又止。鄢祝融斜眼睨他,声音温沉:“这几日,别院有什么消息来?”
“还没有,别院一般五日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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