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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能抓住。
她隐隐不安,声音陡提了提,沉声问道:“他不是在守皇陵吗?”
宋氏看着忽然正色凝重起来的溶月,面色肃穆地转述了司徒济的意思:“父亲说,当年吴王的生母刘贵妃对外宣称是先帝驾崩、忧思过重而亡;实际上却是被殉葬了。”
殉葬了!
溶月突然想起万春也说过,‘宫里品级高的太妃都殉葬了。’只是没想到身份尊宠的刘贵妃也未能幸免。
不对!
刘贵妃不仅有皇子傍身,还有强大的娘家支持,刘家可是大鄢朝出过太妃和皇后最多的世族,可见势力盘根错节的不容小觑……溶月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合理,只怕这殉葬另有隐情。别是皇帝作为?皇帝现在离京,吴王召回,却把大皇子交给了自己……
数念齐涌,溶月心中生惊,声音不由发紧:“可知道殉葬是谁的意思?”
宋氏知道她已猜到其中关节,目光微闪,嘴角略抿,低声道:“父亲说,估计是七皇子的生母,先帝继后。”
估计?
那就是说司徒济也不能十分确定。这本是宫廷辛秘,真相估计早就被渲染和掩埋了包裹了无数层,就怕其中的真假被人交错利用,生出仇恨或阴谋。
吴王、殉葬、先帝、太子、继后、谋逆、皇帝,这些名字闹犟开来,震得溶月脑中大乱。她一时陷入沉思,却不得其解。
片刻后,溶月摇头放弃继续深想。回正沉思目光望向宋氏;见她虽是正襟危坐,芙蓉面上却一片忧思重重。从小生活在公卿之家,对事情总有超乎寻常的敏感。这位长嫂怕是也嗅出了其中的不寻常。
宋氏觉察她探寻的目光,忙收了心神,语有忐忑地转了话题:“相公这些年征战沙场,实在是辛苦。妾身本是盼望他能回京好好歇歇,但不知道皇上是要他暂时守在西南还是常驻西南……澄儿总是吵着问妾身,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用闲话家常的方式同小姑子说这些无可厚非,但如今她已是皇后,按宋氏的聪慧自然不会不知进退的拿大。但宋氏还是自顾说出这番话来。
这样肃正的时候,难免不显突然和奇怪,溶月乍没听出她的话意来;但转念一想,她就明白了宋氏的意思。表面上是她忧挂心疼丈夫的奔波在外,但实际上却是传达了她非常想要和丈夫相守团圆的强烈心愿,所以她才特别提到了孩子。
溶月理解她的心情,身为妻子,最希望的自然是一家人团团圆圆;何况他们夫妻情深!
溶月自顾想着,又听到宋氏幽幽说道:“如果是常驻,妾身也好挑人派去服侍相公。”说着话,声音明显的低沉了下去。
溶月心里一动,原来宋氏说这些,还在表达她的害怕、不舍和不愿。
她是怕皇帝让司徒衡臣常驻西南,她必然就得带着孩子留守在京,侍奉长辈、理护府宅。而司徒衡臣那里,她作为妻子却得张罗替夫纳妾去随侍。
想到这个可能,溶月不由蹙眉,端了茶盅来喝,刚到嘴边又放下。连她这个旁观者都不舒服,更何况是身为妻子的宋氏。
本是夫妻情深和睦的两个人,却偏要再插个人进去。
真真是——让人不能舒服。
两人沉默,清风吹过,带着隐约的念经声,游荡荡带了些茫然。
虽然风和日丽;虽然苍郁如翠,看着垂眸的宋氏,溶月却突然觉得压抑。她轻咳一声,宋氏听闻,急忙抬头,眼底闪过一丝赧然。
溶月觉得安慰吧,不合适;继续沉默吧,也不合适。
想了想,她面带浅笑地同宋氏絮语:“这事你不用急着去想,说不定皇上很快会传旨让他回来。”在溶月看来,这个到是很有可能。毕竟皇帝对收回军权,势在必行。
宋氏笑笑,眼睛里最初的明亮却依旧黯淡,显然是并不相信她话。
溶月蹙眉,莫非……毕竟司徒济卸职,司徒家就没那么显眼,也就不是那么明显的碍了皇帝的眼。何况现在边境风云变幻;何况司徒衡臣对用兵是真有手段和能力,皇帝断然没有不尽其用的道理。
溶月看宋氏神色怏悒,便主动开口,问了几句司徒衡之的婚事和孩子们的喜好。两人说了几句闲话,半春上前来换茶,宋氏趁此起身告辞。
溶月心里记挂着每日习惯一大早就跑去找她的小家伙,便起身同宋氏一道离开潭柘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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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仓促啊,头又疼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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