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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的声音从电脑前传来。
“不会啊,你一点都不像男人。”梁思凤走到那个拼命拿小镜子照脸的人身边,然后背过身去,“帮我抓痒,左边肩膀下来一点。”
放下镜子,粱以恩探出手,随便对着梁思凤的背抓个两三下,又问:“那我到底哪里不像女人了?”
这一问,粱思凤不免气结。
从她开完刀、住院、回家休养,已经整整过了两个礼拜,这些天她几乎都听见梁以恩在唧唧哼哼。
什么她到底哪里像男人?什么她到底哪里不像女人?哎唷,她不烦,她都烦死了!
“以恩,你哪里不对劲?以前你不会问我这些问题耶,我看看有没有发烧。”摸了下粱以恩的额头,“没有啊!”
再这么不正常下去,她还要怀疑她是不是得了什么SARS怪病,烧坏头壳了。
“我没什么,你还有哪里痒?”梁思凤手伤不方便,所以这几天都由她代劳。
“没什么?我看一点都不像没什么。你该不会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吧?”
“刺激?哈!”
“哈?哈哈哈哈!”既然不是受到刺激,那么就更好猜了,她呀,肯定是谈恋爱了,而对象呢,她猜是那个康先生,虽然妹妹始终不承认。
听粱思凤装笑,梁以恩不禁睨了她一眼,“做什么?你全怪的耶。”
“哪有?”怪的是她!不过她这病……是有药可解的,只是在痊愈之前不能让她看出她的诡计,“等一下我有件事要你帮我,我马上好。”
说完,她旋身走出梁以恩的房间。
“故作神秘。”对着那略微消瘦的背影,梁以恩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
看来,她老姐的心情似乎比前几天要好多了,起码和她开玩笑时,脸上不会有刻意装出来的轻松。
毕竟一下之间同时失去两个男人,任谁都会心理不平衡,更何况如她一般自信满满的女人。
虽然同时与两人交往她不太能苟同,不过她老姐有一项绝技却是她学不来的,那就是把男女之间“感情”的成分看得很轻。
比如那天发生那事,她可以用一句“男人再找就有”解嘲;但是若有一天主角换成她粱以恩,也许就办不到。
想到这里,不觉地脑子里浮现一张脸,跟着,她将男女主角想成他和她。
唉,如果他和她失败了,那她可能会受不了,所以还是干脆不要好了,只是……
“登登!”
电脑里的对谈系统忽然发出声音,那让梁以恩抽离了迷思,回过神定睛一看,原来是“纯情”,他送来一则讯息:
“好久不见。”他说。
“是好久不见。怎么,活得还好吧?”带点意外,她敲上这几个字。
“当然好,你呢?怎么没被猎走?还是等着被我猎?”
抬她杠?“三十岁的男人都只剩一张嘴吗?有本事上次就不会落跑。”
“上回因为公司有事,所以不得已离开。”
“那这次呢?我有时间跟你杠喔。”隔周休二日,今天她可闲着呢。
“没男朋友?”
“关男朋友什么事?”
“今天假日,你很闲。”
“你不也很闲?难道你没女朋友?这又不是等式,谁规定有男士朋友假日一定要出门,谁又规定没有男女朋友的假日就一定很闲?”
停顿一下,“也对。还有,你的日记写得很好。”
“什么日记?”他突然插了一句,梁以恩没接上。
“男人的四个大脑。”
“原来是那篇。那你属于哪一种?只用裤裆?”她挪揄他。
“我不会只用其中一样思考,因为只用裤裆想事情会过劳死;只用脑子思考等于没有真正活过,只用心想东西不会长命;而膝盖呢……”
“怎样?”
“我的膝盖只用来跟我喜欢的女人求婚,不用来想东西。如果是这样,你舍得它发炎吗?”
他反问粱以恩,而梁以恩也的确怔了。
膝盖是用来跟他喜欢的女人求婚?呵,话的本身已浪漫得让人为之动客,不过……身为理智的女性,怎么可能就这么被一句话给打发了!
“如果你是为了求婚而跪得发炎,那我就舍得。”她答。
而这时,对话框里出现好几个“哈”字。
“笑什么?”她可以感觉出对边的人笑得很夸张。
“你的反应很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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