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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怎么搞的,竟弄得这么脏兮兮的,都成了小花脸猫了,还有这只脏爪子,别随便乱碰爷!”
天赐瞅了瞅自己染了些黑炭灰的乌黑小手,再瞧瞧那边腻在一起成双成对的鸳鸯,也朝他家九舅舅甜甜蜜蜜的笑了,猛的一把扑抱过去,将黑黑的小手往某张妖孽脸上摸去……
“小乖——”九阿哥咆哮,不知惊起几滩鸥鹭。
番外:倚绿【上】
绿兮衣兮,绿衣黄裹。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
绿兮丝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訧兮!
绿兮绤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她叫伊尔根觉罗·倚绿,父亲是满洲镶白旗,二等护卫石保。
“此女敬慎持躬,秉性柔嘉,有懿淑之贤,贞静之德!”
这是当今万岁爷——康熙皇帝赐予她无上荣耀的批语,让她从此成为伊尔根觉罗家的骄傲,阿玛额娘眼里的宝贝爱女,老太君最疼宠的孙女儿。
“我们家绿儿,柔嘉贞静,才貌无双,是个富贵之相,将来必定会风光嫁入帝王之家,荣耀家族呢!”老太君曾摸着她的脸,如此说。
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儿,伊尔根觉家上下疼宠喜爱的孙女儿,老太君宠爱若命,父母视若心肝,兄长庇护呵疼,下人尊敬孺慕。在这男子为尊、女子卑微的世界,她却比男儿更得宠爱、更恣意纵情。
最疼爱她的小哥哥庆暿总是喜欢跑来她的院落找她说话,有时也会对临窗抚琴弄歌的她戏言一番。小哥哥很爱笑,像个长不大的少年般,眉宇间有些洒脱、有些不拘难束,更是将是非对错瞧得极淡之人,只要高兴遂心,他都会去凑凑热闹,三教九流的朋友都有。小哥哥有一抹不受世间种种教条拘束的灵魂,他活得比这世间之人更自由自在。可是就是这抹不拘,成了家族中的异类,阿玛额娘眼中的不肖子,也让他在人生最美好的年华中轻易丢了性命。
她其实很喜欢小哥哥,更喜欢远远的看着他在阳光下自由自在恣意纵情的模样儿。那样自由自在的灵魂,是她少年至成年时所有的愿想及渴求。
“小妮子出落得越来越美丽了,不知哪家的公子慧眼识美人,得了老天爷眷顾讨得我们家绿儿为妻呢?”
那时年少,小哥哥如此说,然后哈哈大笑,搔掻头,朝她扮了个鬼脸。她听罢,不气不恼,只是微微一笑,看着窗外的云卷云舒、倾听涛声阵阵,笑而不语。
那时,正是年华无忧,岁月比阳光更明媚静好,少年少女天真的烂漫,未被染尘的少年心在父母家族的庇护下,悠然自得、波澜不惊。闲时应看庭前花开花落、天上云卷云舒,云淡风清,走走停停,走过她悠逸安宁的少年时期。
十三岁那年,少年鲜衣怒马,扬鞭策马而过,飞扬的青春、桀骜不驯的眼眸,只一眼,便注定了她一生的沉沦,痴了一生,误了一世!
那个阳光明媚的阳春三月,她因贪玩,和婢女笑蓝偷来小哥哥的衣裳,易钗成少年郎,成功的瞒过所有的侍卫家人,溜出禁锢她们的家门,赏尽繁华帝京,看遍酒肆文人荟萃。
谁家娇女贪玩耍,一身长衫难掩妍姿风华,就如此被京中仗着身份横行帝京的宗室弟子纠缠不清,调戏不成,反而欲加轻薄。正当她们被逼得退无可退时,那人却仿佛从天而降,出现在她们面前。
“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调戏良家女子,没有王法了吗?敬泽!”一声怒吒,那人勒紧缰绳,高高坐在马背上,解她于危难之中。
“奴才在!”一名高大的男子突然出现,单膝跪在马旁,恭敬而虔诚。
“你、你是……”几名刚才还嚣张跋扈的贵族子弟却抖如风中落叶。
马上的少年双眸遽冷,面无表情的轻吐出冷戾如冰的命令:“尔等在天下子脚敢公然横行,如此大奸大恶之徒,实在令爷齿寒!敬泽,就看着办吧!一切后果由爷来承担!”
“是!”
那名状似随扈的高大男子在少年一声命令下,起身将一干自看清来人时便开始瑟瑟发抖的纨绔子弟拖入阴暗的巷子中,不一会儿传来了阵阵哀号惨叫,听得她和笑蓝面色惨白。
马上的少年挺直背脊梁,俊美无俦的面容上一片漠然冷戾,高贵威仪。削薄的红唇抿直,每当听见那群人的哭号求饶声时,唇角会微微弯起料峭弧度,孤傲而尊贵。
她们缩在不起眼的角落,像被忽视了一般,明明是被救,却让她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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