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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怀心思,但最后居然都沉沉睡去了。
也什么狗血的事都没发生。
没有擦枪走火也没有滚在一起。
两人的睡相和他们之前说的完全不一样,都规规矩矩的。之前怎么睡,现在还是怎么睡。两人起床之后,庆幸之余也有些遗憾。
显然他们既期待有一点进展,但又还没做好有进展的准备。
两人都对对方的态度吃不准。
于是帝后二人怀着八卦之心来和这两人一起用早膳的时候,被两人正常无比的态度弄得心塞不止。
黎隶和刘皇后对视一眼,都看得见对方眼中的无奈。
本来还担心黎膺剃头挑子一头热,但帝后的眼光多毒啊,哪能看不出凌蔚对自家幺弟也是有点意思。本来这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的一对夫妻就对黎膺可能孤独终生很是心塞,如今有一个幺弟喜欢的,很可能也喜欢幺弟的,还很受自己喜爱的人出现,他们也就动了心思。
指望两人这么相处下去,要捅破窗户纸似乎太难了些。因此黎隶和刘皇后商量后,借着这次“庆祝”,特意找凌蔚多说了会儿话,将凌蔚留在宫中,好给两人“抵足而眠”、“同床共枕”的机会。
照他们想来,两人都是血气方刚,又都对对方有意思,男子又不担心让对方怀孕,就算彼此不做些什么,但是同床共枕这么亲密的事,总会让两人关系发生点变化吧?
然而结果令他们心塞无比。
难不成这两人真的迟钝到盖一床被子也能纯聊天然后睡觉,一点别扭都没有?
还是说自己眼瘸了,其实这两人对对方都没意思?
不管帝后怎么心塞,凌蔚和黎膺还真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至少在宫里的时候,像是和平时没什么差别。
直到出宫,坐在同一辆马车上的时候,凌蔚和黎膺的神情才出现了一丝端倪。
怎么说来着,两人在密闭的马车空间里独处,怎么还是有些尴尬的。
特别是黎膺,明显神情沮丧程度已经快要局限化成乌云,笼罩在头顶了。
凌蔚在马车一侧正襟危坐,偷偷瞟一眼,又偷偷瞟一眼,心里挣扎的厉害。
若在现代社会,无论以后成不成,现在他肯定都是想要处处看的。
相处了这么久,凌蔚也知道黎膺是个很靠谱的、不乱来的人。合得来就处,合不来就分,作为弯的不能再弯的同性恋,遇到一个合适的也不容易,肯定不会轻易放过。
但现在是古代社会,黎膺也不是普通人,是皇帝信任的实权王爷,这话就不能这么说了。
说他俗也好,说他现实也罢,甚至说他怯懦都成。比起爱情什么,他还是觉得小命更重要。天知道他真的和凌蔚在一起后,皇帝陛下会不会认为是他教坏了黎膺,然后把他找个理由杖毙什么的。
好吧,他是勋贵,杖毙什么的可能不可能,但是流放呢?这个是很有可能的。
即使现在皇帝陛下视他为子侄,但是对比当亲儿子般从小带到大的亲弟弟,他这个没血缘的子侄算个屁。
更何况,黎膺现在还年轻,谁知道几年后、十几年后是什么样子。他是不是想娶妻了想生子了,厌恶这段“年少轻狂的黑历史”了。
说白了,凌蔚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就算被黎膺的美色迷住了好多次,也不敢放入感情。
若是放入感情,想要发展感情,不管黎膺如何,他是肯定会认真对待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即使对于男女都太难得,凌蔚就是有这个奢望。但说真的,他对这段感情不看好。
凌蔚本想冷处理,就当这件事没发生。但是看见黎膺沮丧的样子,突然就感觉很心疼。
或许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悄悄放入感情了吧。
不过,当断则断,拖来拖去,自己不就成了渣男了。只是这样,估计以后会很尴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吧。
凌蔚叹了口气,道:“鹰飞,抱歉。”
黎膺这个一米八就左右的汉子居然以非常明显的动作缩了一下,眉梢唇角也耷拉下来,眼神瞅着凌蔚,显得特别可怜,差点没让凌蔚当场反悔自己的决定。
不过凌蔚还是坚持住了,他艰难道:“我……天生就这样……可能别的人不理解甚至很厌恶,但我天生就喜欢男人,这是没办法的事。以后我也不准备成亲生子,去祸害其他无辜的姑娘。我不知道鹰飞什么时候看出来的,我……自以为隐藏的很好。”
既然都被发现喜欢男人的事了,估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