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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都能触到无数冰凉的刀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能感受到那种生不如死的巨痛。她痛恨这个温情少冷酷多的世界,她痛恨那些丧尽天良对穷人有些生杀大权的恶人,她要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来报复他们。
桂花的心渐渐冷硬起来,一个拉、卖、宰的想法在她心底悻悻地沉淀下来。根据多年那方面的经验,她一眼就能瞄准上车的乘客是不是那路货色,有花花肠肠的男人是耐不住寂寞的,即使没有漂亮女人的媚眼,也会主动伸出肮脏的贪婪触角。因为在桂花车上,桂花便有了主动,真不行就来个破釜沉舟的威胁,非让那些不安分守己的淫棍把兜里的钱掏光不可。当然这是非常危险的,桂花知道这种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还有可能遇到五毒俱全的亡命之徒,为了小弟,她什么都不顾了。她一心认为,牺牲她一个换来小弟的新生,犹如凤凰涅槃的再生和超脱,每每这个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是死的,而灵魂却在天空自由飞翔。
春来从旧时的车友那里得知桂花重堕色尘的消息,肺都气炸了。他刚刚从商店给小弟买完衣服,正准备喊上桂花一块去看望小弟,听说后他立马开车满城找。他没给桂花打电话,他想看看桂花到底在干什么。
黄昏时分,他在郊区野外一片树林里发现了桂花的行踪。桂花的车停在树林旁边,他走到的时候,赤身*的桂花正被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压在不远处的一片草丛中。春来几步奔过去,一脚把那男人踢开,没有桂花的阻拦,他非把那个男人揍死不可。春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低头穿衣的桂花,哆哆嗦嗦一会子说不出话来。那人趁机落荒而逃。
回到车上,桂花一伍一拾讲了事情原委。春来长叹一声,气色渐渐缓和下来。他痛苦地低下头,说,你为小弟负出的代价太大了,苍天有眼应该让小弟赶快好起来,我们是患难与共的兄妹,从那个火坑跳出来很不容易,你应该与过去的阴暗面决裂,克服一切困难向前走,只要心中有光明,你的世界就会有光明,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向前走就有光明和希望,向后走只能让灵魂堕落和死亡,你不该不跟我商量就作此下策,你爱我,我知道,你怕连累我,我也知道,我们已被现实逼到人性的边界,再跨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就是万劫不复的地狱,我们必须坚守做人的尊严和底线,向着人性善的方向发展,哪怕一时不能立即做到,但我们心向往之,只要有朝圣的心,凤凰涅槃,总有一天我们会做到的。
桂花泪流满面,扑到春来怀里泣不成声,有春来哥这番话,我现在死也知足了。春来爱抚桂花蓬乱的长发,像给小妹妹梳头一样,怜悯地说,你要是眼里有我这个哥,就把钱的事放给我办,安心开你的车。桂花答应着,把春来抱得更紧了。
NO。17 “主”
春来开车去找任清,任清店中一片狼籍。任清夫妇一脸悲苦,招呼春来强打笑脸。春来心里一沉,忙问怎么了?任清叹道,这世道真他妈的不得了,假币,竟然有那么多假币。
任清与一个自称来自北京某大商场叫刘聪的采购员做了一档子皮装生意,总价值15万元以上。任清说,开初我不大相信,批量不小,为什么不去厂家直接采购?他说厂家发票控制严格,没油水可捞,做采购谁不想吃点回扣,光指工资还不饿干牙?我看赚头不少,按他的意思写了发票,那小子至少也得三万多元的回扣。我不放心,打电话问他所说的北京某大商场,商场负责人说有刘聪这个人,最近去南方出差了。也怪我粗心大意,我怎么没详细问问年龄性别什么的。也许因为我从来没做过这么大的生意,高兴得有些昏头了。把皮衣装上车,他去对过一家银行取钱,我心想给现钱更好,从银行取的现钱不会有假。我亲眼看见他从银行取的钱,他肯定有帮手,钱取出来以后被他调了包,真钱没给我,给我的是他早准备好的假钱。我报了案,北京公安发来传真,查无此人,注解,北京某商场刘聪为一女性,根本没到我们这个城市。唉,15万,连老本都赔进去了。
任清做生意需要十万本金,春来提议把桂花开的出租车先卖了。任清坚决不同意,他说卖车容易号难办,现在新车办证上路至少也得花五万块钱,他押房子贷款也不能卖车,他自己想办法,*来别管了。
从任清店里出来,春来心情极为沉重。在他落难的时候,任清救助了他,如今任清遇到前所未有的浩劫,他却无能为力,他陷在深深的愧疚之中。春来开着周林的专车,心想这车要是自己的多好,一卖什么都解决了。这时周林突然打来了电话,怒气冲天地大喊大叫,我急用车,你死到哪里去了?春来暗叫不好,头一回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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