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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彬,你看你老婆,一堆假钱也这么高兴。”我往黑咖啡里撒了一小包黄糖,说,“这也太好哄了点。”
“你以为是你,这么难弄。”她立刻反击,指着晁文博,“你看他,跟上次见比瘦了一圈。我说呢,什么样的男人到你这个难弄精手里,也非得搞得形销骨立不可。”
“还是曼达了解我。”晁文博低头喝一口人参乌龙,说:“权当收筋骨。”
“嘿,反了你们了。”我不满,“陆彬,快,帮我个腔。”
他革命意志极不坚定,便狗腿一样的帮曼达的垂发挑下来夹到耳后,一边更狗腿地说,“恕难从命。我这个老婆,打扑克输给她,打麻将输给她,连在家玩个飞行棋也输给她。嫁给我之前还口口声声跟我说她多旺夫,现在完全是我怕了她。”
曼达这个千年大人精,听了这话居然给我脸红!
真叫一物降一物。
我不安地跟文博对视一眼,说道,“哎呦,你们这对铜皮铁骨的夫妻在我们面前就不要……”
谁知陆彬的手机响起来了。
我与他相对而坐,他的眼神局促了一瞬才拎起电话站起来走出去接。
看得我胆颤心惊,又飞快与文博对视一眼,实在是憋不住了。
“曼达,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乔秋瑾的……”我话一冲出口,桌子底下的脚尖尖被人猛踩了一顿。
桌面上,晁文博慢条斯理地埋头继续喝他那一盖碗人参乌龙。
我呲了呲牙,狠瞪他一眼,他却给我来个丝毫不觉,装没事人儿。
曼达正低头专心致志搅她的摩卡,一听,立刻抬头乐了,“认识认识。”我心刚刚一凉,就听她说,“去掉那个乔字我就认识。”
我咧嘴干干笑了两声,“冷死我了。大冬天的,咱就别省那点空调费了。”
“你说得那什么人啊?”轮到她问我了。
我咳嗽了两声,等救兵援助。
“是我一个朋友,她说认识你朋友的朋友,我也忘了是谁。”晁文博见状,只好出声助我胡扯。
曼达噢了一声也未深究下去。
她人缘面广,有些一串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加一串表亲的表亲的表亲,不足为奇。
这时陆彬回来了,俯□浅吻一吻曼达的面颊,说道,“我有事得离开一阵,一会回来接你。”
“我们会送曼达回去。”文博出言。
陆彬想想,说好。
曼达还巴心巴肝地目送他出咖啡厅门。
那情态,恨不能就地化成望夫石。
我再仓促地看了一眼晁文博,他倒神态自若,只好自己开口问:“你就这么放他走啊?最近这阵子,我要见他一面快难上天去了。”
“要不然怎么办,拿根链子拴在身边?你懂不懂什么叫风筝式管理?不管人跑多远,线在你手上。手就那么轻轻扯一下,他还不得回来。”曼达刚才还一派贤良淑德宜家宜室好女子的品格,现在就一脸狞笑。
她出门,不多带几张皮,就过得不痛快。
“我还以为多高明,听上去还是同遛狗一样。跟拿链子拴那一招不过是,殊途同归……”我忍不住吐槽,却瞥到晁文博眼里露出微微赞许的目光。
显然,那个赞许一定不是在赞许我。
“话说,你们两个这是打算拖到猴年马月啊?。”曼达伸手点着我,故意向文博说道,“这只妞到了一开春,可就是高龄剩女了啊!”
晁文博悠悠地笑着,水波不兴地说:“剩女算什么?林赛拉同志志向远大,已自圣女进化为妖女,打算大力发展不婚邪教。”继而总结,“我拿她没辙。”
我听了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这样迂迂回回嗔怨我的样子,让人怎能不上火。并且,还真是可……爱得要死。
索性埋下头像乌鸦一样勤勤恳恳啄我的黑咖啡,不一会,就胃里烧得慌。
曼达这次倒是稀奇,没跳起来指着我鼻子骂我来事儿,就是沉沉静静地说了番古古怪怪的话。
她说,“你们两个倒也般配得很。先是她埋怨你不娶,再是你抱怨她不嫁。虽说是别别扭扭一番,却也不算什么坏事,将来想起来曾经也多少有过一味情趣。总好过那些起先唾手而得尔后波澜不惊的婚姻,比嚼淡了的口香糖还不如。就算鲠在喉口,你不甘吞下去,也断断吐不出来。”
原本热络络的气氛瞬间遇冷。
我眼皮突突地乱跳,忖着该说些什么,却也不得要领,倒是让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