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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了这话,眼中清如水,终究默然向后退一步,出了伞能遮着的范围,那离我一伸手便能挽到的距离。
我要赶紧走,才不想看他眼红,他也不会为了我哭。
晁文博不是那种痴结纠缠的男人,他有分寸。
我朝他微笑一下,手腕带着雨伞一转,有一点水花飞起来,然后一步一步走开。
我的眼泪也已迎风收干,我同样不是一个会鱼死网破的女人。
我是不是还可以保持一点超然?
可走着走着,我又扭回身去。
他还在原地,带着一点点冷冽的笑意,“怎么?后悔了?”
“去你的。”我很死相地翻一翻下白眼,“我明天会回来收拾东西。警告你啊,不准给我呆在家里,看着你那张死鱼脸我可理不下去。”
他没有失望,也没有异议,只静静说,“好,我知道了。”
我略略放心,甩头,深吸一口气,大步大步离开。
正文 Chapter。 65
第二天,我去理东西。
文博果然是不在。
真是听话。
我理着理着,就发现,崩溃,我怎么能有这么多东西,早知道叫他留下帮帮我也好。
文博那个有归类癖的男人,倒是给我预留了三个超大号纸箱。
上面分别用马克笔写着:“衣物”“杂物”“食物”……
噗,我拖食物回去做什么,我是蚂蚁么?
我猜他昨夜起了心想帮我理一理,却也是理不下去。
最后我把所有的东西都塞到三个大箱子,见鬼的,还正好能合上。
费了点周章地封好胶带,我手一撑坐在衣橱的地上打算打电话叫车,掏出砖头手机却一个不小心失手甩了出去,又见它一路滑到大衣柜里去,只好爬进去摸。
里头黑漆漆,我摸了半天把三打衣服都掏乱了才摸到,伏腰退出来的时候被边上角落里的一个东西绊了一下膝盖,就顺势探过去,才发现躺着一只奇怪的大纸团。
像个足球一样大的纸团。
这是个什么稀奇东西?包得也忒齐全了点。
齐全得叫我起了好奇心。
赛拉的好奇心果然还是不死,吃了几十堑,也未见长一智。
真作孽。
我就抱着这团东西跑到书房,自抽屉里取了一把剪刀,奋力一剪才开了一道口子,再野蛮地扒了一层又一层,一层又一层,扒到有点心烦了才打开,最后,还是一团报纸,却包着一个桶状的东西。
小心拨开报纸,那玩意才露出一个角,我心里像是被人拿锥子尖尖狠扎了几百下,一下就抱着它坐在椅子里惨兮兮痛哭了起来。
它竟然是我从前在奥安用的,那只机器猫的杯子。
不是文博送我后来又被他抢走的那只。
是最初的那一只,是我因他夜半惊魂而魄不附体时失手打破的那一只。
那时,我也是大可惜了一可惜,却没办法,还是把这一堆碎片扫到垃圾桶里去了。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文博把这堆碎片捡回来,还这样悉心地将它们再一点一点粘了回去。
虽然样子,歪七扭八,丑是丑了点。
我哭着哭着咧嘴一笑,然后失心疯一样踢开满地纸冲去厨房拿它倒了点水,他亲娘的我又更厉害地哭开了。
这玩意居然还能装水,而且一点不漏。
他怎么做到的,这么心灵手巧,我万万没有料到。
正如他所言,我是个藏不住事的人,什么都要讲出来让他知道;他却活得相当自持相当压抑,虽也坦荡,到底差我一些。
可在感情上恰恰相反,总先是他每每人前人后地告诉我他把我捧在心尖上,我却很是畏畏缩缩扭扭捏捏,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说一个爱字,怕说了显得这字不够金贵。
也许是因为开头那一段时间,我总拿不准他这只冷气机究竟把我当成个什么玩意。
尤其是遇上苏冬亦以后,不消敏之说我也自觉同她有一点相似,否则怎会在工作上默契到快嵌成一个人?我们又不是双生,哪里来这么多横也灵犀竖也灵犀。
我就越发怀疑文博在那段时间里明的暗的把我当成一具人形玩偶,一想到就大大不快,于是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防着他,总觉得他的爱不如我给他的纯粹。
可真是打死我也想不到,晁文博这只大豪猪,在我还怀疑他对我到底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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