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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博抢了先。
他摸着下巴,自顾自说,“呵,原来你抱怨过我不肯娶你,也算难得。”
我一听,脑袋嗡地一声大了,才刚润到嘴里的咖啡“噗”地一声喷了一桌布,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我也就是平白说说,说说而已,你别放在心上。”
晁文博冷冷地抽着嘴角笑。
曼达继续恬静而诡异地端坐微笑。
我这才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灼热的目光啪啪地打在脊梁骨上,生疼。
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有点儿失态。
是以那日,我们早早就散了。
先送了曼达到她那远在城乡结合部的家里去。
路上,我自副驾转过头,笑她,“放着好好的城市居民不做,非要搬到个买瓣蒜还得开十五分钟车的地方。”
“那你就去做常年喝尾气喝到饱的城市居民去罢。”她坐在后排,满不在乎地拨指甲,“再说了,等明年你干儿子生出来了,这一代的空气对小孩生长发育什么的,也好些。还有,我买的是学区房。后头一带从优质幼儿园到重点高中,全有了,省心省力。”
我听出点苗头,欢呼,“你终于如愿啦?”
“还没呢,未雨绸缪。”她立即一桶冰渣子扣到我头上。
“人家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一回。”我不禁叹道:“我那干儿子连个细胞影子还没见着,曼达你就先打算从一岁扶他到十八岁,全算好了。这份慈母爱儿心,在下,深感佩服,深感佩服。”
“你倒说得轻松。你要是有孩子,不得操心?”她手伸到前头,大力拍了我的肩膀。
“她自己在衣食住行上的事无一样不需要人照顾,而且一听到小孩哭就露出一脸后娘相,特烦躁。”晁文博一路上特清净,可说到这话题就来了精神,“赛拉生小孩?我还真不敢想。”
“生孩子要负得责任太大了,我那弱小的心灵,担当不起。”我如实说。
“自私的人,都拿这个做借口。每个人全同你一样,不结婚不生子,儿戏人生,人类不得灭亡了?”曼达深深不以为然。
“话也不能这么说,总归热衷生孩子的人多些。要是没我这种人,全世界你也生孩子,我也生孩子,现在地球资源这么紧张,想想将来搞不好我的子孙同你的子孙为了一粒米一滴水持械殴斗。有意思么?”我反驳之。
“瞧瞧,林赛拉多伟大,圣母玛利亚附体了。”她沿着路基朝前指一指,对文博说,“我可听不下去了,就前头停下就行。”
文博一言不发,依言停车。
曼达下车,我让文博再多停一会,眼见她消失在转角的庭院深处才松懈下来,仰倒在椅背上,“瞧瞧他们,这样恩爱……我真希望是你看错了。”
“到底是什么状况现在并不清楚,你没必要这么火烧火燎。”我最讨厌晁文博一副事不关己己不关心的样子。
可事临到头,却是他撞见,他陈述,当时听着,我也是十二万分不能相信。
“你让我怎么能不火烧火燎?都让你看到陆彬跟那个女的从宾馆里双双对对走出来了,我要是还能保持镇定,那才叫见了它个鬼了!我现在真是恨不得立刻提刀捉奸!”
“这个奸也不是你的奸,要捉也轮不到你。”他一脸静,看得我肺涨,他说,“早知道不告诉你。”
“你敢!”我几乎是吼着,“晁文博,若是这种事你还想瞒着我,不管什么交情,我也立刻跟你散。”
车子里暗仄得很,只有一轮一轮的行道灯光偏着打到文博脸上,亮一阵,暗一阵。
“你觉不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这到底是人家的家事。”他声音沉冷得厉害,“还是在你心里,我们的关系就这样轻轻易易,随你说散就散?”
我噤声,半响才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顿一顿,又问,“可难道润之敏之出了这样的事,你也任其发展?”
“不管。”他冷气病发作。
“你冷血。”我抱着个手,气鼓鼓看窗外。
两人相坐无言。
“这是别人的生活,你没有理由参与。”好一会,就听得他语重心长,一派长者风范,“况且许多事,你出心出力,最后的结果,该怎样还是怎样。尤其是陆彬这件事,我只是看见,并没有落实。”
“还要怎么落实?冲宾馆,赏春宫,才算落实?”我气急,“你怎么这样没立场。”
“赛拉,我不认为出轨这件事可以防患于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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