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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头也不抬只管垂泪,沈絮便将来意简洁明了地说了一遍:“六儿,你果真想杀五儿?”
“适才,我确实有用珠钗抵住五姐的喉咙。可我没想杀她。”至少,眼下真没有要杀她。
“为什么?五小姐她可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叶姨娘顿时激动起来,眼神如有实质,死死地粘在沈篱身上:“她可是你的亲姐姐啊!”
“有个问题我想问问姨娘,我是野种吗?”沈篱淡然自若地问她。早说过她容不得他人说她不好,任由沈箩骂她野种,自然是防着后招!
叶姨娘绞着手绢,紧张地瞅沈絮一眼,干巴巴地说道:“当然不是。”即便沈篱的生母不明,可她是由长安侯亲手抱回来,并上了族谱,身份妥妥无疑。
“那我再问姨娘,五姐唾骂我是野种在先,放言要杀我在后,我不过吓吓她,有何不可?难道我该认下野种的骂名?”沈篱倏地冷下脸,疾声厉色地道:“她糊里糊涂不辨是非,听信谗言质疑我的身份,这是亲姐姐该做的事情?”
连番的质问,堵得叶姨娘哑口无言,不等她辩驳,沈篱继续说道:“如果姨娘觉得我的所作所为不合理,尽管到父亲面前去告状,顺便将黑说成白,将白说成黑,那样我总会受一顿罚,你也就可以宽心了。”
叶姨娘被噎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好话歹话,沈篱都已说完,且故意言明让她找沈安平告黑状,她若真这样做,还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最终,她只能讪讪地说道:“六小姐好厉害的一张嘴。”
“姨娘若不是有意藏拙,又怎会输我?”沈篱淡淡看着她。
叶姨娘的演技好,旁人只道她心地善良且没心机,可实际上她残酷无情、心狠手辣得令人发指!
幽不见底的眼神,似乎能把人从里到外都完全看透,叶姨娘顿觉心惊胆战,面上却依然是一派凄然,将起伏的情绪掩藏得极好。
“姨娘,父亲总是夸你善解人意,可见你是个聪明人。若下次再有争端,请你先询问清楚真相,毕竟母亲的身体不好,你但凡有一分敬她的心思,就该少生是非!”沈絮见状,当即扣了一顶不敬主母的帽子过去。
叶姨娘没有再辩驳,老老实实地认错:“是妾疏于对五小姐的管教,妾知错,妾今后定会竭力教导她。”
“姨娘见识有限,能教五儿什么?”沈絮毫不留情地嗤笑,随即道:“六儿奋发上进,会从明日起跟我一般作息,上午去练武场学习武艺,下午学习规矩礼仪,让五儿也一起罢!”
吃惊地看沈篱一眼,叶姨娘沉默,良久才低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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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来自血玉的呼唤
入夜,将意欲留下守夜的司夏赶出房间后,沈篱盘腿坐在床上,褪下衣裳,抬起手指抵住红得发亮的血玉,闭上眼睛凝神细听。
这块血玉出现得诡异,又带着奇怪的能力,她必须得尽快地将它摸个透彻,不然心中总不安宁。
夜风就像是从耳畔吹过,声音无比的清晰。
紧接着,打呼声、酣睡声、交头接耳的议论声,悉数入耳,只可惜这些声音皆无从辨认,沈篱并不能确认自己所探听到的声音范围。
侧耳倾听好一会,并没有大的收获,她正欲躺下睡觉,忽地听到影影绰绰的呼喊声,不知谁在呼喊着她的名字:“絮儿,絮儿,絮儿!”
“谁?”睁开眼环顾四周,沈篱警觉地问道。
“絮儿,你活着吗?你在哪儿?”声音再次传来,却不是响在耳边,而是突兀地浮现在脑海中。
“你是谁?”沈篱再次问道,对方却没有回应,仍在急切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灯台上燃着明烛,灯火隐绰,照亮半边房间,然而光芒之外,浓郁得化不开的黑暗虎视眈眈,像是有野兽潜伏其中伺机而动,只令人觉得毛骨悚然,沈篱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过,她终究不是胆小之人,哪怕对这莫名的呼唤感到惊惧交加,却依然努力寻找起回应的方法来。
很快就发现端倪,一般而言,声音是从耳朵传入脑海,哪怕在窃听四周声音时,亦是如此途径。可这呼唤声不同,就像是有谁住在她的脑袋里,直接在脑海中同她对话。
紧紧抿住嘴唇,沈篱试着不出声,只在脑海中问道:“你是谁?”
“絮儿,是你吗?你真活着?”安静片刻,声音迫切回应了她,语调似乎有些小心翼翼与欣喜若狂。
“你是……李玹?!”沈篱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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