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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佳音。」像是看穿了她在想什么，T先生问道，「你该不会以为机甲辅助程序都像在下这么厉害吧？」

“难道不是吗？”在T先生之前，她都没有实际接触过这种程序，只听说非常智能，是机甲师的好搭档。

「当然不是。」T先生所使用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在下可是亿分之一，差不多一亿件机甲芯片胶囊里才会诞生出像在下这样的，其他的辅助程序只会执行机甲相关的命令，不会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梁佳音佩服地看着它：“亿分之一的精品？”难怪看起来这么高档。

「不不。」T先生晃了晃脑袋，「是亿分之一的次品。」

“次品？”听到这句话，梁佳音不由得愣了下，随即明白了，“……对哦，也是。”

经过短短时间的接触，她也稍稍了解了T先生，它拥有自我意识，甚至拥有和生命体一样的思维方式——但对于机甲师来说，这些都是不需要，因为这相当于他们在操作机甲的时候，这个辅助程序随时可能会做出违背他们意识的举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将会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有谁会愿意自己在驾驶机甲的时候，带着这种不安定的因素。

「他们需要的只是会乖乖执行命令，辅助他们的程序，而不是像在下这种。」T先生回忆了下，像老人似的感叹着，「像在下这种程序，如果被发现，当场就会销毁，当初为了逃过初检以及复检，在下可是废了很大的劲，听话又完美执行了各种命令，完全没有做出其他举动。」

在成为合格的产品后，它就静静地等待着分配搭档，之后成为了沈队的搭档，它也一直小心翼翼的，没有做出任何命令以外的举动，直到有一次，不小心多做了点事情，结果就暴露了。

现在它倒是很庆幸当时能够做出那种举动。

「在下真的很高兴能够成为沈队的搭档。」

话音刚落，梁佳音就发现沈伊小小的身子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继续按照T先生编排的方案锻炼着。

这时，玄关传来了开门声，梁佳音急忙朝那边走了过去。

“老哥，你放学了？”

“嗯，我回来了。”梁家跃边说边走了进来，等他来到客厅，当即僵住了——客厅里居然站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而且还正在做着一些奇怪的动作，什么情况？

他有些语无伦次地问道，“这、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不会就是之前的小婴儿吧？”身上的衣服还是上午那套，特征也有点像。

“是的。”梁佳音点点头，“是沈队。”

“……”听了妹妹的回答，梁家跃消化了好一会，发现还是有些无法接受，最后头疼地扶额，“这是怎么一个情况？”

「不要紧张，沈队这种情况是正常的。」

听到T先生这么说，兄妹两个都沉默了，在心里暗暗吐槽着——这种情况根本就不正常好不好！

梁家跃站在原地盯着沈伊看了好一会，最后将肩上的背包扔在旁边沙发上：“我先去准备晚餐。”

感觉到自家哥哥似乎欲言又止，梁佳音和沈伊打了声招呼，跟了上去：“老哥，我来帮忙。”

等她走进厨房，果然看见梁家跃正站在里面等着她，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这个仅比她大几分钟的哥哥，从小就一直很照顾她，几乎所有事情都依着她，所以她很少看见他脸上会有这种表情。

“佳音，我还是觉得不能收留他们。”梁家跃绷着脸看着自己的妹妹，“太危险了。”之前他还可以勉强接受暂时收留沈伊，但现在看到了这种情况，觉得非常不妥——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是沈伊本人，说不定只是披着沈伊皮的虫族而已。

必须要把这么危险的生物丢出去才行！

梁佳音装作不满地翘起嘴巴，嘟囔着：“你明明都答应奶粉喝完前不赶他们走的。”

“那是因为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知道了。”沉思了片刻后，梁佳音商量道，“稍微再观察几天吧。”

“最多三天。”梁家跃说道，“这是我可以接受的最长期限。”

☆☆☆

留在客厅的T先生晃动了几下尾巴，发出一声叹息声：「哎，这下好像麻烦了。」

它能感觉到梁家跃身上散发出的敌意，这孩子大概是被沈队的情况吓到了，很可能会赶走他们——直觉是这么告诉它的——虽然它不知道智能程序存不存在‘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