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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枕头?”顾庭玉来了兴趣,立刻追问道。
易君傅却只是笑笑,道:“我只是个商人,走每一步之前都要多少知道些对方的情况,多方权衡了,才好下决定。二少这样问,我却是答不上来。”
对于易君傅的直言,顾成风并不太挂于心。而玄衣商者与顾庭玉看似闲聊的对话,却仿佛真有所指。
“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顾庭书愁眉未展,“猜测有时是最可怕的,没有太大根据的东西,还是不要妄下定论。”
其余三人只见顾庭书说完这句就暗然转身离去,不多言语,仿佛忽然憎恶起什么来。那脚步虽然慢,却异常坚定,像是每一步都踏碎了什么,碾碎了时光。
桃花凉(九)
晚膳之后,顾庭书去了青骊住处。
少有人来的园子,即使在已经入夏的时节都显得有些冷清。
司斛才服侍了青骊梳洗,正抱盆出来,见了顾庭书正要行礼,却见对方轻摆手。她会了意,这便退下。
司斛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关门,顾庭书就此入内,见青骊披着外衣正坐在窗下,看着那盆兰花。
“你这样会着凉的。”顾庭书道,他却看见青骊手里正在掰着什么,待走近了,才发现兰花盆边已经有一小片被扯碎的兰叶,他问道,“这是做什么。”
“心里想着事,手里觉得空了,就顺手摘了叶子。”青骊一负手,手心里原来盛着的碎叶就此落下。她起身看着顾庭书,道:“我想睡了,你回去吧。”
他不走,她也不动。低下的视线里,是她垂着的眉眼,故意在刺他似的。
顾庭书却坐下,言语里带着气,道:“你自睡你的,不用理我就是。”
“东苑有人在等你,何必过来遭我冷眼。”青骊坐在床边,伸手就去解床边铜钩,要放下帘帷。
顾庭书当真被戳中要害一样霍然起身,健步就到床边将青骊拽起。
这一下来得太快,青骊全无防备,披着的外衣就此滑落,她就穿着中衣与顾庭书相对,彼此不让。
“我说了给你选,要进宫要留下,只要你一句话,我也不再说什么。你如果不走,就别用这些话来扎我,否则教比你在宫里日日对着那些东西睹物思人更要难堪十倍。”顾庭书眼底盛怒,长久来得以控制住的情绪竟就这样暴露。他不是真性温和,不过日久受了佛书影响,才不至于太多乖戾暴躁。
今日在宫里,就已有事触了他的痛脚,现在被青骊一激,更加压制不住心头怒意。
“我哪里说错了吗?”青骊冷然却毫不退让。一句话,教她看见他眼里燃得更盛的怒火,并有让她不安的意味。
顾庭书却是嘴角挑起一丝笑意,诡异莫测,看着眼前青丝如瀑的女子,另一只原本垂着手不禁触上她的脸。指尖微凉,滑过她泛着湿气的脸。
青骊试图避开,无奈顾庭书抓得紧,她动不得身。
“你方才说那句话的眼神,让我忽然明白了什么。青骊……”顾庭书又逼近已经提起警备的女子,语调暧昧起来,“今夜,我不回东苑了。”
“顾庭书!”她虽然身似阶下囚,却也不容人这样欺辱。白日里被顾庭玉轻薄,已经教她恨极恼极,现如今顾庭书一改常态的轻声柔语,戏谑的眉目让她更加愤然。
“曾经大珲皇室七公主,被嘉阳帝宠得如珠如宝的你,现在,也会怕吗?”
她忘了他是顾庭玉的兄长,身体里流着的相同血脉让除去平日伪装之后的他有着和顾庭玉这样相似的眼神。充满讽刺和嘲笑。他将她禁锢在身边,不过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顾庭书在她身上,确实也用了足够多的时间。
青骊别过视线。如果顾庭书还能再她的记忆力留下哪怕一丝的美好,她也不想在这样的时候毁掉三年来对他的感谢。可以让她抓住的记忆已经不多了,即使眼前这一个正在破碎,她也想尽量留得长久一些。
顾庭书忽然将她横抱起来,目光犹如居高临下一般,挑起嘴角,道:“除非有朝一日你能从我掌心逃离,否则你的恨,也只能被活活扼死。”
她始终都记得这句话,记着他这一刻的眼神,得意和放肆,甚至带着毁灭,所以无论顾庭书做了什么,现在还是将来,她都静默地仿佛死了一样——不是不恨,只是如今,没有资格。
次日易君傅前来找顾庭书商量事宜,见他的却先是易秋寒。
过去少女红妆的易秋寒如今盘起发髻,云鬓贴花也再是往日未出阁时的艳丽俏皮,纵然眼底还是清波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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