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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台乃如今顾军本营所在,虽然顾成风时下正在雨崇,但作为顾军后防重要部属之地,城中守卫对大批而来的百姓并未开门放行。
流民不散,聚集于成台城外,一时间哀鸿悲鸣,状况惨淡。
人群中,慕空静默地跟在青骊身边,看着衣衫破损、发丝散乱的女子,目光里依旧有着如初的信任和依赖。
时近正午,又到饥肠辘辘时,众多流民或倚树而坐,或相扶而立,这一刻若是倒下,怕是再起不来的。
众人饥渴,周围始终回荡着此起彼伏的沉吟哀号。
青骊将慕空护在身边,两人躲在一处树荫稍大的角落里,沉默如同初入流民群的样子,默然看着窘迫将死的人们。
“七姑姑。”慕空看着已经消瘦不少的女子,言辞中带着恳求,却还是难以启齿。
青骊回头,将慕空搂在怀里,孩子和她一样在(炫)经(书)历(网)了三个月的流亡之后憔悴许多,但那双眼清亮如昔。
人群里忽然传来动响,二人循声望去,却见是两名衣衫褴褛的年青男子正在争抢什么,而后又有几名男子加入,但众人对此却无人问津。
青骊将慕空的视线遮住,纵然一路而来,这样为了哪怕只是树根而发生的争执已经司空见惯,她却还是不希望慕空在这样的时候见证这些现实的残忍。
小小手却按下的青骊的手,掌心已经开始变得粗糙,他却握着女子同样不再柔滑的手,道:“空儿不怕的。”
视线里有青骊赞许的笑容,苦楚而凄凉。他乖顺地靠在女子怀里,叫她七姑姑。
渐渐驶来的马车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正在奋力抢食的男子也停下手就此望去。
人群的集体流动已经让青骊和空儿产生莫名的恐惧,是以他们依旧相偎在那一处角落里,不敢有一丝放松——即使全神贯注如当初随行的护卫,也不能保证在流民中他们的安全。
隐约传来一名年轻男子的声音,距离隔开太远,青骊听不清楚对方说了什么,只是在此之后,饥民们便立刻随之而去,原本只是浮动着人声低沉的树林顿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与半信半疑的欢呼。
“七姑姑,我们过去看看吧。”慕空道。
人群渐渐都跟了那男子过去,为今之计也只有随大流去看看,青骊思忖片刻,正要起身,但眼前却是一阵晕眩,只觉得自己再握不住慕空的手,而后便没了知觉。
“七姑姑……七姑姑……”
朦胧中传来慕空焦急的声音,五岁的孩子还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一声声急切的呼喊,道出了心底最真实的害怕。
被慕空逐渐唤回的意志让才从昏迷中醒来的女子对身边发生的变化顿时清醒——如今自己正置身在一处陌生的茅舍内。
“姑娘醒了?”如这茅舍一样陌生的男子声音蓦地响起,沉敛温和。
青骊看去,见一名穿着僧袍的男子正站在床边,虽已剃度,却眉目祥和温润,唇角笑意浅浅,手中正握着念珠。
青骊还未回过神,慕空却已扑住还有些神智迷离的女子,欣喜道:“七姑姑,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快一天了。”
青骊抬头望向窗外,夜色早至,月已中天。
“姑娘只是连日奔波,太过操劳,加上饮食无律,好好休息便可。”年轻僧侣道。
“多谢师傅搭救。”青骊致谢,转过视线看着慕空,小小孩童都比她能挨受饥困,她再不将自己照顾好,就不能履行与承渊的约定了。
“此处僻静,姑娘可以放心在此休养,贫僧会每日过来送食探望。”僧侣道。
“有劳师傅。”见那人就要离开,青骊追问道,“敢问师傅法号……”
身影微顿,正遮去了门口那一片月光,男僧并未回头,只淡淡道:“渐离。”
正似他的背影,清淡优容。那一身僧袍古朴,仿佛不沾染认识烟火,从容淡然,渐渐离去。
朝露未晞之时,茅舍外的通幽小径之上遂走来一道雅润身影,手提食盒,步态轻缓。
是时青骊正独坐茅屋外,虽然昨夜梳洗之后已少了漂泊风尘,但旧衣在身,神情间仍然愁绪不减。
青骊不知渐离此时过来,转身时却见男子已在身后,幽静晨光之中,僧衣沉静,那一双眼眸却仿佛含义深深,不若唇角笑意温煦。
“渐离师父来得早。”青骊退后一些,这便引渐离入内。
渐离只是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