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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她送飯早了半個小時,周望川破天荒的在陽台上抽菸,正撞上她吃力地提著幾個飯盒出來。
他熄了火馬上伸手來接,嘴裡推辭:「不用這麼多。」
「每份分量都不多,只是我怕串味,沒裝在一起。」
好久沒有面對面說話,小穗強忍著內心的歡呼,和他聊了幾句天。
辣的吃了有沒有不舒服,青菜會不會太素,改天換個西餐好不好。
周望川一一回答,他的反饋不再冷冰冰,態度上熟稔了不少。
吃了好幾天她的飯,當前,玩笑她也敢開了。
小穗問他:「你看,我們口味多一致,你後悔了嗎?」
「後悔什麼?」
「早請你,你不吃啊。總是回絕我,難道是泡麵的魅力更大嗎?」小穗皺著鼻子揶揄他。
沒戴口罩,周望川退後一步:「我也不是誰的都吃。」
「哇,那我很榮幸,讓你破例太不容易了!」
確實破例,周望川心想。
躲來躲去,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她確實有兩把刷子,連他這個被說「萬年不近女色」的人,都能覺得有個女鄰居也不錯。
不知道今天還能不能碰上他,小穗想起他昨天欲言又止一副認栽了的神情,心裡偷笑。
然而,她的期待落空了。
今天他不在陽台。她的微信發過去,躲在窗簾後面等了又等,他也遲遲沒來。
第20章 你總躲什麼
小穗在陽台上踮起腳,伸長脖子往隔壁屋裡窺探。
薄薄一層白色紗簾遮得嚴嚴實實,對門從陽台過去是客廳,看不到人影。
她等了足足一個小時,不知是什麼情況,後來是真急了。
也不管他是在工作還是睡覺,微信語音撥過去等著,那邊響了好一陣子才接。
「你去哪了?今天怎麼沒來?」
周望川的聲音聽上去很飄:「哦,忘了告訴你,今天不用做我的份。」
「為什麼?」
他的聲音很低,隱約有點嘶啞:「沒胃口。」
小穗很敏感,立刻感覺到他不對勁,追問:「你身體不舒服?」
「……還好。」
那就是有,小穗想,不然他肯定直接就否認了。
「發燒嗎?咳嗽嗎?」
「都不是。」他喘口氣,澄清,「沒這些症狀,是腸胃方面的老毛病。」
小穗也有點怕怕的,一聽他說沒症狀,才放下心。
「家裡有常備藥嗎?」
「沒那麼重。」
那就是沒有,在家靠免疫力和身體底子硬挺著呢。
小穗發現自己變厲害了,他不明說的話她都能自己翻譯,就像心裡安裝了一個自動翻譯軟體一樣。
她衝動地說:「你等等,我問問社區,能不能過去隔壁照顧你。」
結果當然是不行。社區人員的回覆很堅決,隔離必須做到人不出戶,原則上不能出門到樓道的任何公共區域。
小穗和社工多磨了一句,我擔心他,如果他病加重了,能讓我去他家裡照顧他嗎?有什麼後果,我願意承擔。
社工的回覆很專業:「不行,我們有專門的就醫處置流程,可以保障一般患者的就醫需求,需要的話請您和我聯繫。」
他現階段應該不用去醫院嗎。小穗無奈,和社工說了說症狀,又說了幾種常用的藥品名稱,請求對方儘快給他送藥上門。
社工提醒她,不要僥倖出門,大門上裝了統一的感應門磁,能讓社區在她出門的第一時間收到實時簡訊提醒。
小穗氣餒,不到半個鐘頭聽到外面大門響,社區的藥已經送到了。
祝爸爸也是從年輕時就有胃病,她對這一套對症下藥的流程很熟悉。給周望川打電話,細細的告訴他,哪種疼痛應該吃什麼藥,劑量吃多少。
溫聲問他:「給你熬了白粥,一會兒你起來拿一趟好不好?」
都說胃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周望川一晚上加一大半天,被折磨得癱在床上近乎虛弱。
也許是前陣子假期長,吃飯過於隨意。昨晚開會到凌晨,吃了冷掉的晚飯直接就睡,半夜身體就叫囂著來找茬了。
按他以往的經驗,空腹熬兩天,怎麼也能挺過去。誰知被她知道了,急得像是得了什麼不得了的重症,小題大做。
女孩子這樣輕聲軟語、周到細緻的叮囑,於他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