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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一邊把卷子摞整齊,一邊小聲嘟囔。
「陸承,你都受傷了,該好好休息才行,物理競賽的事,就先別擔心了,反正比賽在明年三月份,到時候我也去,咱們在帝都見。」
「我媽媽是這裡的護士,我媽媽說,你現在必須好好休息。」
徐潔說話的時候,高高昂著額頭,有一種不知道哪來的優越感。
許諾輕叱一聲,扯了扯嘴角。
「那個,徐潔,謝謝你的關心,我知道了,沒什麼事的話,請你先出去吧,我跟我朋友還有事要說。」
可能是稍微恢復了一點活力,陸承的聲音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冷,像是高山之巔經年不化的雪,冰冷,拒人千里之外。
徐潔臉色變了變,又眼神求助季子辰。
那位浪蕩公子哥靠著窗台站著,笑眯眯地朝她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徐潔撅了噘嘴,顧自走出了病房。
許諾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她故意酸陸承,「你看你,把人家大美女惹不高興了,真不懂憐香惜玉呀。」
陸承低笑一聲,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那我把她叫進來哄哄?當著你的面?」
「行啊,我幫你去叫?」
許諾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那句話,自己都能感覺到話里溢出來的酸意。
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許諾起身準備出去叫人。
不料手腕被人從身後拉住。
少年的手一貫的冰涼,並沒有用力,只是虛虛地環著她的手腕。
許諾頓了頓,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倒是一直站在一邊的季子辰先開了口。
「哥們兒,看你沒多大事,那我走了啊,還有事兒,許諾,你一會兒自己打車回去。」
說完,季子辰把手裡的摩托車鑰匙高高拋起,又接回手裡,走出了病房。
「你在外頭等會兒,一會兒送她回家。」
季子辰緊急剎車回頭,用一種怨婦般的眼神看著陸承,「你們——你們好狠的心——」
說著,就捂著胸口出去了。
病房裡,就剩下陸承和許諾兩個人。
最重要的是——他還牽著她的手。
許諾稍微動了動手腕,對方很快就放開了。
「那個——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許諾抓起自己的書包,準備往外走。
「等一下。」
陸承又叫住了她。
「許諾,晚上放學直接回家,不要在外面逗留,舅舅說,那伙人還有同黨。」
許諾默默地點頭。
「那你什麼時候能出院?」
是啊,什麼能出院,陸承也想知道這個答案。
他不是普通人,休養幾天就沒事了,他有病,有點風吹草動,就得住院觀察好久。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不在的這些天,你一個人放學千萬注意安全啊。」
一句話說了又說,陸承自己都不知道,竟然可以變得如此嘮叨。
許諾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他,「那個,我可能要住校了,昨天的意外事件,我爸把我臭罵一頓,然後今天就去幫我申請住校了。」
「我明天就出不來了,不能來看你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不知道為何,剛才明明很活躍的氣氛,突然就變得有些低沉和消極。
「住校好啊,等我出院,我也和你一起住校。」
陸承伸手拍了拍許諾毛茸茸的腦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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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許諾就拎著行李箱被許廣林送去了學校的女生宿舍。
好死不死的,全班五個女生宿舍,就只有一個宿舍有空位。
這個宿舍里有池晶晶和姚姍姍,還有林鵬。
「嘁。」
許諾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冷笑一聲。
「不知道我的到來,是她的福還是她的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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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梧桐樹葉漸漸變黃,凋零,秋季校服裡面加上了厚厚的毛衣。
許諾在學校倒也過得消停,認認真真聽課,認認真真畫畫。
不知不覺中,陸承這院,住了快有一個月了。
她的手機也被許廣林沒收了,兩個人已經好久沒有聯繫了。
這天下了早讀,林鵬過來找許諾吃飯。
許諾正忙著畫昨天張韻老師留的肖像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