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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可是這種平日裡的霸總突然示弱有點帶感啊】

季曉曉的腳步頓住，微微一笑，咬鉤了。

段城坐在柔軟的沙發里，整個人少見的放鬆，放任自己陷進沙發里。

季曉曉在客廳的柜子里找到了醫藥箱，她穿著件寬鬆的白色毛衣和藍色牛仔褲，很日常的打扮，盤腿坐在地毯上，黑緞子似的長髮隨意地散落在肩頭，埋頭在一旁的藥箱裡翻找，段城靜靜看著，竟然有種日常的家的感覺，就好像，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

輕輕挽起段城的褲腳，季曉曉看了眼，腳踝還有一點紅腫，埋頭在醫藥箱裡翻了翻，有雲南白藥，竟然還有膏藥。

段城一手搭在沙發扶手上，頭倚在手臂上，靜靜看著季曉曉幫他噴藥。

她小心貼上膏藥的一邊，輕輕撫平，神態專注，動作很輕。

一時間，莫名的溫柔繾倦在空氣中蔓延。

「曉曉，我喜歡你。」段城的聲音很低，卻很清晰。

【啊啊啊啊啊，我沒聽錯吧！！】

【天啊，集美你沒有聽錯，段城他直接表白了！】

【啊啊啊，直接！表白！我激動得一個鯉魚打挺】

【我靠，我瘋了，人傻了】

【我天，不愧是段總，這也太猛了吧】

季曉曉的手顫了下，繼續把膏藥貼好。

她沒抬頭，心裡閃過的念頭是，完了，事情好像失控了。

季曉曉低頭撫平膏藥，心裡暗道不妙，按照正常的男女交往邏輯，剛剛認識的男女即便心有好感也很少會直接挑明，基本都是一邊刷好感度一邊互相試探，等感覺有一定把握了再表白心意。

可是段城倒好，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曉曉？」

「啊？」季曉曉抬頭，揉了下眼睛道：「好睏啊，今天忙了一天，我們早點休息吧。」

季曉曉一手在沙發上撐了下站起身，段城不按常理出牌，這她還怎麼玩啊，季曉曉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一時間只想著先溜之大吉。

「曉曉，我是認真的，我喜歡你。」

手腕被段城抓住，季曉曉不得不停住腳步。

客廳里，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地走著，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像要席捲一切的漩渦。

「段城我們才認識兩天啊，我們彼此也都不了解，現在說這個太早了吧。」

段城身體靠在沙發上，神情是少見的溫柔，季曉曉卻莫名感覺到了老狐狸談判的精明。

「曉曉，我理解你的顧慮，雖然我們才剛認識，還不算很了解對方，但是我很喜歡你，如果你對我也有好感，我希望你能給我們兩個人一個嘗試著深入了解對方的機會。」

「我們不是正在慢慢了解彼此嗎？」季曉曉偏頭看向段城，面上笑容甜美，心裡卻直打鼓，段城話裡有話，怕沒這麼簡單。

段城兩手交握，放在膝上，身體向前傾，一雙深邃的眼睛牢牢鎖住季曉曉，「我的意思是，只在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加深了解，我希望在這期間我們兩個可以放棄同時了解其他人。」

【啊啊啊，其他人，就是針對我們家傻兒子！】

【對啊，這是戀綜哎，憑什麼不能了解別人啊】

【可是段城也會一樣放棄了解別人啊，雙箭頭這樣不是很好嗎，乾脆利落】

【我不管，我家傻兒子還在家等著哪，段城這是作弊！】

果不其然，季曉曉就知道段城這個老狐狸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但她沒想到，段城的反應來得這麼快，也這麼幹脆。

他絕對自信，甚至是自負，同時他無所顧忌，他不用瞻前顧後、左思右想地考慮表白失敗後兩人的關係會怎樣，不會想著給他們留後路，因為他可以輕易動心，也能隨時捨棄。

季曉曉明白，自己對他或許有點特別，但也就只是有點而已，她心裡上火，表情還維持著遲疑和迷茫，「可是，這畢竟是戀綜啊」

段城扶額，苦笑著用討饒的語氣道：「曉曉，我是真的對你很有好感，但我這個年紀了，參加戀綜不說，還要和年輕的弟弟爭風吃醋你就給我留點面子吧，嗯？」

段城語氣態度溫和，好像處於弱勢，但是季曉曉清楚，他其實才是強勢的一方，他要季曉曉按照他的規則來玩，如果季曉曉拒絕，那麼他們今天產生的好感和火花立馬會被段城放棄。

這就是段城的感情態度，我喜歡你，但下一句暗含的是，我也可以選擇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