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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釗打了個哈哈,擰好瓶蓋自嘲道:「年紀大了骨質疏鬆,補鈣。」
刑拙淡淡道:「繼續。」
指尖沾上些許輕微粉末,尋常人可能注意不到,但她還是注意到了,將牌壓在桌上,悄悄用膝蓋上的布料擦了擦。
不管有沒有用。
先擦。
賭局又進行了一個小時。
刑拙並不次次都會翻牌,她每次沾牌都會小心擦掉手上的粉末,至於她的對手張釗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隨著輸掉的錢越來越多,眉頭擰得能夾死蒼蠅,眼神也愈發乖戾陰鷙起來,那眼神活像要將她和江宙給千刀萬剮似的。
「張爺,不氣不氣。」
漂亮女o又去給他順氣。
「滾!」張釗膩煩低斥。
那女o委委屈屈退下了。
隨後。
發完牌,有兔男郎端著兩杯茶扭著翹臀走來,給張釗遞了一杯茶,又走到刑拙跟前,笑得跟朵花似的微微附身刻意露出白皙精緻的鎖骨,嗓音似泉水叮咚:「小姐,喝茶。」
「嗯。」刑拙沒理他。
「小姐,喝茶。」那兔男郎將那茶杯朝她遞了遞。
刑拙覷了眼內里綠油油的茶水,食指推開,淡淡道:「放著就行。」
那兔男郎略微疑惑,放下了茶杯抱著托盤卻沒走。
按理說alpha中了毒,嗅到他身上的味道會即刻發狂才是,可是對方卻一點點動靜都沒有,甚至瞧都沒瞧他一眼!
刑拙嗅不到任何信息素,根本不知道這男o周身散發著濃烈誘人的玫瑰味。
旁邊的江宙在他靠近的瞬間就注意到了,這兔男郎是名長相甜美的oga,腰細腿長,穿著兔女郎衣服十分能勾勒出惹火的身材,一舉一動全是勾引,此刻眼神透著股勾引邀約味道。
他像遭遇領地侵犯的小獅子般嘲諷道:「這春天剛來,怎麼就有人開始發騷了?」
兔男郎漲紅了臉。
「她可是有家室的人,還不滾?」江宙眯著眼笑得和藹可親,眼神卻危險得嚇人。
兔男郎燥得慌,瞅瞅張釗,又瞅瞅無動於衷的刑拙,灰溜溜走了。
刑拙隱約猜測到什麼,斂了斂眉並不說話,繼續賭牌。
江宙吃醋歸吃醋,倒還清醒。
他也注意到場上不對勁,這張釗跟他賭時就出千,遇到刑拙這個硬茬子只能硬生生拼賭術,眼瞅著輸錢輸得月老越多,竟還想出讓人上場下藥勾引刑拙來!
今晚刑拙一贏,能不能出賭場還是個未知數。
「張釗都輸了兩個億了,還賭呢?」
「好傢夥,這alpha賭術也太好了,我人都看傻了。」
「所以說,賭賭賭,也得有實力。」
「沒那金剛鑽,別攬瓷器活,我看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她這種賭術。」
「可不是,誰能贏張釗一局就不錯了……」
「我瞧著,那張釗是賭上癮了,看上去都有點癲狂了!」
「那可不,張釗就是賭術發家的。」
「……」
這一賭,就賭到次日清晨。
張釗等刑拙中毒發作,牌都換了好幾幅,按理說每一張沾一點,沾了幾百張牌應該早就信息素暴走了,可等陽光都灑進來了,對手依舊安之若素,摸牌姿勢與第一場賭局別無二致,周圍的人包括他在內都困倦起來,而她始終精神奕奕。
刑拙身側擺放著兩個箱子。
巷子裡的放著厚厚的不動產、動產證明,甚至還有不少大的籌碼。
賭場裡圍觀的客人們早不知道做出什麼表情,眼底的震驚逐漸淡化,轉而望向張釗的眼神都變了。
那張釗賭瘋了,一遍遍喊「發牌」,籌碼一次次推上牌桌,精神都有些癲狂,明明輸了那麼多次,偏偏還要賭!
「發牌!」
張釗又輸掉一局,暴躁吼叫道!
身後賭場經理憂心忡忡小聲提醒道:「大人,您已經輸光了。」
「輸光了?」張釗扭頭震驚,眼底閃爍著陰鷙:「我有整個垃圾星!怎麼可能輸光!」
賭場經理額頭冒汗,解釋道:「你一局局賭下去的錢少說三十萬,按照牌面規則,您作為莊家輸掉還要翻倍賠給對家,而且您中間還讓我們把您的動產不動產資料全部拿了出來……」
說著說著,他朝把玩籌碼的刑拙望去,視線定在那兩箱厚厚的資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