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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毓秀峰的时候，我看见山脚下有建筑，应该就是管事弟子们住的地方。”念念没提早上的时候，恒天纵几乎是逃着离开时，是往山脚方向跑去的。

既然山腰住着他们这些预备弟子，山脚的建筑，大约就是给恒前辈使用的。

“谢、谢谢姐姐。”华小瓜神情雀跃。

每日都要狗儿哥哥分仙丹给他们，他也很不好意思，饿肚子的滋味很不好受，分了仙丹出去，狗儿哥哥一定也挨饿了。

“谢谢姐姐。”

阿丫也小声的道。

念念对两个孩子笑了笑，便看向立在一旁的灰瞳少年。

她斟酌了片刻才道：“狗儿……公子。”

这称呼也是难为了念念，感觉怎么叫都不合适，况且对方看着还比她小些，但直接叫‘狗儿’，念念又叫不出口。

“恒前辈应是住在山脚，离这有些距离。”

“拿到辟谷丹后，”念念道，“我会把小瓜阿丫送回去的，狗儿公子放心。”

此行要去到山脚，或许还会白跑一趟，委实没必要拖着许多人去，若非华小瓜紧紧的挨着她，一看就是不想干等着的，念念甚至想自己去得了。

“对哦，”华小瓜也小声道，“狗儿哥哥回去歇息吧。”

灰瞳少年只是不答。

“山路陡峭，”念念以为这是同意了，便低头对两个孩子道，“小瓜，阿丫，能让我牵着你们吗。”

华小瓜微红了脸，慢腾腾的把手放进念念的手心。

念念笑了笑，待要去牵阿丫，却发现一只细瘦的手，先她一步，将阿丫牵起来了。

“我不累。”灰瞳少年开口道。

他的声音轻如落羽，若非音色实在沙哑，想必会相当的好听。

“啊……”

念念稍感意外：“没问题吗。”

灰瞳少年不答，他牵着阿丫往念念身边走近了一步，许是觉得如此不甚方便，灰瞳少年停顿片刻，伸手将女童抱了起来。

他双臂瘦弱如柴，抱着阿丫，却好似并不吃力。

念念这会是真的惊讶的。

不是……刚才，不是她轻轻的一碰，这位少年就、就……摔倒了吗。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旋转，莫名的，念念又生出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就是这片刻的愣神，灰瞳少年已经抱着阿丫，走到了她身边。

柔和的晕光，笼罩着他的脸，念念突然发现，若是他的双颊更丰盈一点，肤色更白一些，会是十分的秀美。

“走吧。”他轻声道，“天要黑了。”

“……”

念念回过神，留心看了片刻，见少年确实并无颓相，便点点头，“好、好的。”

她牵着华小瓜，观察了一会脚下的路，便朝着山坡下方走去，过了一会，念念听见沙沙的响动，夕光将两道人影投来，与她的的身影叠在一起。

两人一前一后，各自牵、抱着幼童，不知不觉间，影子已是排成一列。

……

大约二十分钟后，念念一行人终于爬到了山脚。

真的是爬……下山之前，她又是担心两个孩子走不动，又是担心灰瞳少年是否半途力竭，等真的爬起山路，念念发现就自己在气喘吁吁，满头细汗。

念念：“……”

她得加强锻炼了。

“念姐姐，”华小瓜已经知晓了念念的名字，此刻正踮着脚，指着前方的一排建筑，“仙人是不是就住在那里。”

此时天还未黑，昏黄的夕光之中，山脚处有几栋与简居室类似的建筑，庭院前挂的灯笼中，还亮着柔和的光芒。

念念心中一松，微笑道：“应该是的。”

华小瓜的脸上浮起紧张之色，他拽着念念，小步挪走，心中满是即将面对仙人的紧张，孩童眼尖，还没走近院门，华小瓜忽然‘咦’了一声。

“念姐姐，”他讶异地，“你看，仙人家的门没关。”

毓秀峰上的建筑物，都自带阵法，例如念念的简居室，此刻山脚的这几栋建筑，虽亮着灯，却院门大开，阵法也没激活。

许是听见人声，屋内传来几声响动，而后一名面色苍白的男子，以手捂胸，慢慢地从屋内挪出，不是恒天纵又是谁。

念念惊讶道：“恒前辈？”

恒天纵抬眼扫去，纵然天光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