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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这对他来说,已经是个很神奇的体验了。他知道,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总是存着距离了。两个不熟悉的人,怎么可能要求彼此交心?可好多次,看着她脸上倔强而又迷茫的模样,他都忍不住想要问出口来。
这些,不都表明他的心意了吗?他告诉自己,只要有下一次,他绝不会违了自己的心意,因为他发现自己真的像要对她好,而且只对她最好。
他想起在图书馆走廊里不小心听见的那个电话,犹豫了很久,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先踏出第一步,而且介入到另一个人的私生活,同时对方也允许你进入的时候,这对彼此都是一种很微妙的经历。
等妻子后来向他抱怨他那时候总是那么温吞的时候,他笑着想,其实哪里温吞了,自他明白自己的心思后就再也没有半点犹豫了。只是他介入她生活的方式很柔和罢了。毕竟不是谁家刚经历过一场失败婚姻的女人都能像他妻子这么勇敢地追求自己下一次幸福的。
那个周末,他同妻子她们一家三口在植物园偶遇。对他来说,那些漂亮的植株比灯红酒绿的城市要漂亮太多了,直到她俏生生地拍上自己的肩膀,他转过身,镜头作用下他发现视野里铺天盖地全是她。
妻子抓着他问,镜头里的她是不是很丑。唔,他想,没有一个人能在放大这么多倍的情况下还是完美无瑕的,不过他当时只注意到那双灵气逼人的眼,别的,统没注意。
植物园的花展上,他第一次见到他未来的岳母。打从见到的第一眼起,他就觉得岳母同自家母亲很适合做朋友,可后来证明。岳母跟亲娘其实都不大适合做朋友的。
接下来的花展,他全程陪着妻子一家人,同未来岳母以及小姨子倒是相处得极好。他在边上偷偷看着小女儿娇态的她,心底像是被泡在春日的水里,清清浅浅,而又柔柔软软。他看着洗出来的那些照片,偷偷藏下了关于她的那几张,然后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把照片送过去。
她很欢快地邀请他周末去她家吃饭,这对他来说,是个极称心的邀请,所以没有丝毫犹豫,他就答应了,可是电话里突然传来很大一声响动,然后等他再打过去,录音提示关机了。
若他够理智,或许就不用那样绕着满学校跑着去找她了。可他当时预感实在不好,等他在寝室楼下看见她的时候,生平第一次,他尝到了心口揪起来的滋味。
她就那样子缩在花坛边,头发乱糟糟的,脸色有些苍白,衣服也乱极了,像是摔在地上过。他过去的时候,她就那样抬起头,眼底雾蒙蒙的,他胸口只觉得被人狠狠刺了一下,然后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把那时候还只是自己学生的妻子给抱住了。
她的身子起初是僵硬的,然后细细的抽噎着,像是受尽了委屈似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这可怜的小姑娘就像是只刺猬,用冷漠的刺保护着自己的柔软,他不在乎那些被她刺伤的人,却只是心疼她不被人保护的柔软。
他像是母亲小时候对他做过的那样,轻轻拍着她的背,然后她果然就不哭了。妻子后来淘气,说那时候其实就是觉得丢人丢大了,那么狼狈的模样,偏偏他那时候样子好看的要命,所以她才会哭的。
你瞧,他给自己娶了多么宝的宝贝回家啊。后来小姨子来了,贼兮兮的同他说,明天来家里吃饭的时候不要买红花油之类的,她姐姐皮肤敏感。他后来经过亲身实践,总算是明白了妻子有多“敏感”了,咳咳。。。。。。
那天他特意回了趟家,然后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那瓶药油。母亲是医生,家里摆弄的很多药,外头不一定有卖。那药油是父亲的一位学生,他是云南那边的人,家里祖传下来的上好跌打酒,母亲觉得那药好,所以那学生每年都会寄些来,他记得母亲说过,那药油很有效,而且不刺激皮肤。
母亲问他伤哪儿了,他愣了一下,然后告诉母亲,是她伤着了。母亲从一个盒子里拿出药油递给他,然后说,多揉几下,淤血散了,药油热了更有效。
他忍不住抱了抱母亲,然后对她说了声,谢谢。
【项悦文】吾妻(5)
他配合着妻子的小脾气,不动声色地将岳母亲手烘烤出来的小饼干都吃光了,然后两个人去花园坐了坐。那一回,应该算是他最主动的一次了,而她也如自己所愿的,开口喊他悦文了。
那一声悦文,比任何时候听过的还要动听,虽然之后的很多时候,妻子还是喜欢打趣喊他项教授,不过那些都是夫妻间的小情趣,倒也是很有意思的。
然后他带她去了自己常去的一家小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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