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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傳統關公神像, 他的右耳掛著一個耳飾,細看是狼頭。
「果然是少數民族。」解鳴謙瞧見這個狼頭, 確定了。
難怪左衽。
並非是什麼死後為神以左衽,而是蠻族多穿左衽。
解鳴謙持著符筆,對著神像,道:「何方鬼魅裝神, 報上名來。」
神像笑容不變, 聲音尖細, 不辨男女,「肉眼濁胎,凡俗流輩,也敢對神不敬?當罰!」
解鳴謙嗤笑,「藏頭露尾、倉惶而逃的鼠輩,也配自稱生神明?木鬼,你的名字是如何見不得人,連報上也難以啟齒?」
神像尖叫,「你才見不得人,你這瀆神者,罰罰罰!」
一道天雷憑空出現,似閃電般擊向解鳴謙。
解鳴謙腳踏罡步避過,再次以言語激怒,「既見得人,為何不敢報上名姓?」
見神像張嘴欲說,他又道:「不用說,反正在歷史上,必然是查無此名的無名小卒,說了徒污人耳。」
「啊!!!」神像被解鳴謙氣得渾身發抖,身上彩繪一層又一層剝落,卻是在怒極之下,放鬆了對自己的偽裝,光潤神性的神像一下子變得灰撲撲的,富有歷史陳舊感。
見狀,解鳴謙眸光亮了起來,他伸手去兜里掏硃砂,這時,旁邊硃砂墨盒放到他眼前,解鳴謙瞧了程銘禮一禮,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符筆飽蘸,沖了過去。
解鳴謙身手敏捷,藉助衝力,直接跳到車子後備箱,符筆點向神像額心。
神像終於反應過來解鳴謙的意圖,尖叫一聲,飄飛後退,一股無形力量纏上解鳴謙手中符筆。
解鳴謙掙了掙,沒能掙脫。
不過,他操縱他那外泄出的一點點精神力化作長鞭,纏向神像。
神像身側似那虛擬的透明膠狀的力量場,在解鳴謙精神力的糾纏下,若那雪遇上了霽陽,剛觸碰便融化成水霧,消失不見。
解鳴謙眸光微動,對神像的水平有了了解。
未踏出這一步,這神像於玄術師而言,是不可跨越的存在,畢竟是跨緯打擊,然而,一跨過那一步,神像便不足看了。
到底他們是正統玄術師,修煉多年,精神體沒有覺醒,也被蘊養多年,而神像,不過是一點靈,被信仰、生機等催生催熟,豈能同日而語?
解鳴謙將外泄出的精神力全都纏了上去。
神像若被燙到般,吱吱吱地叫,「你跨過那一步了,你不能再出手!」
解鳴謙用精神力斬斷符筆上纏著的陰邪之力,樂道:「沒有跨過。」
他奪過符筆,在空中虛空畫符。
解鳴謙畫符過程一向行雲如水,一氣呵成,此時也不例外,硃砂顆粒在空中凝聚成一張完整符籙,又在符筆的推動下,化作一道風飄向神像。
符籙速度極快,比光還快,上一秒剛成型,下一秒就化作一道紅點,鑽入神像體內。
旁觀的程銘禮望著這堪比科幻大片或者玄幻大片的景象,瞳仁微微放光。
若這一幕用在電影上,連特效都省了。
他是真沒想到,電影那些只有特效才能發出的景色,就在眼前上演。
玄學,還真是神奇。
神像被束縛住,尖叫聲更響,程銘禮有功德護體還好,那邪術師和公家要員,直接被這音波攻擊暈倒了過去。
連解鳴謙,在這一波攻擊下,也不好受,那包裹住精神海的外殼,裂縫不斷擴大擴大。
解鳴謙急得,恨不得將那個殼給捆好。
他並不急著跨過那一步,看天師明知有這種存在,卻不出手的樣子,便知天師出手有顧忌。
裂縫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又硬生生地擴大一分。
但,擴大一分後又止。
解鳴謙鬆了口氣。
將從縫隙里鑽出來的精神力全都落到神像身上,如那蛛絲網般,重重疊的,將它裹得密不透風,又上前兩步,手中符筆連動。
神像尖叫越來越悽厲,聲音越來越小,渾身周圍,本來該無形無質的力量,因他掙扎得太過,而顯露出些許形態,似是ps過度,空間進行了扭曲。
最終,神像尖叫聲戛然而止。
而那不及小臂高的身形,終於露出它的本來面目,木色朽白,顏料斑駁,東一塊西一塊的脫落,任誰瞧見,都不會再覺得這神像好看。
解鳴謙收回精神力。
身形禁不住搖晃了下。
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