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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鳴謙大方任看,並催他打電話。
年輕警官決定信他一回,接過特警證查看,「安城的?」
解鳴謙「嗯」了一聲。
年輕警官走向一個角落,十分鐘後他走過來,將特警證歸還,面上露出一抹敬意。
沒想到這位,還真是體制內的,「這事已經上報給特警局了,特警局那邊說您能參與此事,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好。」解鳴謙不假思索答應了。
到底有手贈玫瑰之交,怎麼也得送人一程。
出了書房,解鈺涵和解父緊張地盯著解鳴謙,滿眼俱是關心。
解鳴謙道:「沒事,一個朋友去世了,警官過來了解下情況。」
解父和解鈺涵同時鬆了口氣,不是被人舉報了就好,不用去橘子裡撈人。
解鳴謙走到客廳,見庭院玫瑰開得正艷,又見年輕警官桃花運淺,婚姻線欲斷不斷,前往庭院,先折了一隻玫瑰花。
他將剪掉刺的玫瑰遞給年輕警官,問:「你今晚是不是有一場相親局?」
年輕警官驚訝,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解鳴謙笑而不語。
年輕警官想起從上司嘴裡聽到的,有關特警的介紹,臉微微一紅,他問了個傻問題。
不過,他更興奮了,「您和您同道,真的能通過面相,瞧出人的一生?」
「並不能。未來,是不斷變化的,人的命數,也充滿不確定性。」解鳴謙坐上警車,年輕警官從另一邊坐上駕駛座,啟動車子離開解宅。
「不是說有因果?」年輕警官對這種玄學命理,充滿好奇。
「是有因果,有因必有果,但一個因,能有不同的果,到底是哪個果,時時刻刻都是不確定的。」
警官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他失笑道:「命理果然高深,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
解鳴謙對這話不置可否。
其實沒什麼深奧的,就是概率學問題。
沒什麼絕對。
只是這個一扯,就能扯出長篇大論,解鳴謙不想說,累。
他又將話拐到自己一開始的問題上:「這個相親局,你可以去看一看。」
提起相親局,年輕警官興趣缺缺,「我還年輕,不想那麼早組成家庭。」
解鳴謙失笑,「是不想那麼早組成家庭,還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年輕警官有些不好意思,「您這都瞧出來了?嘿嘿。」
他確實有一段刻骨銘心的初戀,在忘記初戀之前,他不想開啟一段新的感情,更不想結婚,不然害得就是兩個人。
「所以,晚上相親局可以去看一看,或許能得償所願。」解鳴謙意有所指。
前方紅綠燈,年輕警官慢慢停下,他扭頭望向解鳴謙,一雙眼微微睜大,滿是興奮道:「您的意思是,我今晚是和我初戀相親?」
「是。」
千里姻緣一線牽,舊情難忘續前緣。
年輕警官的婚姻,就這一條線,錯過今晚,就是徹底錯過。
綠燈亮,年輕警官紅光滿面,看樣子是恨不得施展時光流逝大法,一下子來到晚上。
解鳴謙輕笑。
年少情真最為動人。
到了殯儀館,一個穿著米色休閒服的中年男人小跑著迎了出來,握著解鳴謙的手,深情地喊道,「師叔祖。」
解鳴謙:「……」
年輕警官被這個輩分鎮住,連連望向解鳴謙。
好年輕的爺爺。
解鳴謙心生尷尬,忙道;「山語,喊我名字就可以了。」
中年人是南城開陽觀的,開陽觀上上上上任觀主和解鳴謙老道士是好友,順著這個輩分過來,解鳴謙在開陽觀道士面前,輩分水漲船高。
山語搖頭拒絕,「不行,我師父要是知道我不尊敬您,該罵我一頓好的。」
他師父罵起人來,他可遭不住,寧願此時口頭輸點便宜。
解鳴謙想起那個小老頭,頭皮發麻。
那個小老頭最是尊師敬道,古板守舊,他也遭不住。
「師叔祖什麼時候來的南城?我師父若是知道了,必定前來拜訪您。」
「前兩天到的,有時間我去會開陽觀看看,你別告訴你師父我來了。」解鳴謙不想提中年人師父,一提起就仿若聽到那老師侄在耳邊對他念念叨叨,說禮不可廢的重要性。
中年人心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