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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過去。
程銘禮道:「那我也去撿。」
解鳴謙對程銘禮的健康,看得比自己還重要,任何可能損耗他精氣的事,他都不樂意做。
比如這河水雖然太陽曬得暖,但本質上是泛著涼的,他便不太樂意程銘禮下水。
當然,這不能直言。
解鳴謙靈機一動,攔住他,道:「銘禮,你捕魚吧,今天能不能吃到鯽魚,就看你了。」
程銘禮聽到這話,打消了下河的念頭。
「想吃鯽魚了?」程銘禮蹲身。
解鳴謙半邊身子泡在河裡,一雙手搭在竹筏上,聞言點點頭。
程銘禮湊近,壓低嗓音笑問:「好,哥哥給你捕鯽魚,讓你吃個夠。」
程銘禮的聲音很有味道,這般壓低聲音刻意調笑時,音線似帶了羽毛,在耳邊一動一動地掃,無數細小的電流從耳朵內部毛細血管鑽入,瞬間電麻半邊臉。
解鳴謙雙手似失去了力氣,倏地從竹筏上滑落,整個人瞬間潛入河底。
程銘禮低低悶笑出聲。
他這一撩,是忽發奇想,但沒想到,解鳴謙居然直接使用了水遁術。
好可愛。
他本以為,他這樣的性格,會強裝鎮定,並反撩回來,誰知道會羞澀得逃跑,像只小蝸牛,看似擁有無堅不摧的殼,實則柔軟得不得了。
作者有話說:
暫時別看,沒寫完
第27章 鄭家
解鳴謙一口氣沉到河底。
他摸摸在略涼的河水裡也泛著熱的臉頰,微微疑惑。
他這是被一個男人蠱惑了?
解鳴謙猶豫片刻,將這種心思都拋到腦後,伸手摸田螺釘螺。
壽命問題沒有解決,哪有時間風花雪月?
兩隻手能抓的田螺釘螺不多,解鳴謙用衣擺當兜,將摸到的田螺釘螺放進衣擺里,待感覺肺內氧氣快要耗盡,他腳下一用力,浮出水面。
視線掃過,解鳴謙瞧見了程銘禮。
程銘禮正站在竹筏上,一點點收網。
綠蔭倒影、波光粼粼中,程銘禮玉質金相,神清骨秀,因為要收網,長袖挽起,露出粗壯有力的手臂。
陽光描畫中,那支手臂肌肉微鼓,青筋在皮下若隱若現,蓬勃強悍的力量感外放,如那荒野漠林中的野狼,兇悍蠻行。
這是個野帥俊朗的男人,如夜般沉靜,如山般沉穩,光是看著,就能給人一種依靠感。
解鳴謙微微失神。
似是察覺到解鳴謙的視線,程銘禮驀地扭頭。
或許因為專注拉網,那雙眸子銳利專注,很有威懾力,不過那道視線移過來時,威懾感消失不見,只剩下滿滿的笑意。
他揶揄道:「捨得從河底冒頭了?」
程銘禮神清氣爽。
不容易啊。
一般來說,談戀愛這事,追人的寤寐思服輾轉反側,被追的遊刃有餘,怎麼自解鳴謙追他以來,解鳴謙這個追的人猶如老僧,不動聲色得穩坐釣魚台,而他這個被追的人心神不寧,糾結反覆?
不該是他掌控主動權嗎?
剛才扳回一城,程銘禮到現在渾身都舒暢。
他對解鳴謙調笑,解鳴謙害羞得跑掉,這感覺,才對味。
解鳴謙踩水靠近竹筏,不緊不慢地開口,「說得我好像捨不得冒頭,就能在河底一直待著似的。我哪有那本事。程公子有這本事?」
解鳴謙抬頭,朝程銘禮溫雅得笑了笑。
程銘禮見解鳴謙恢復淡定,還能牙尖嘴利得回嘴,好似之前的害羞都是假的班,懵了。
怎麼恢復得這麼快?
程銘禮伸手去摸解鳴謙的臉。
解鳴謙抓住籃子,低頭,將衣擺內的螺放進去,正好避過程銘禮的手。
程銘禮不死心地繼續去摸。
解鳴謙用籃子攔住,笑罵道:「別用你那大腥手碰我,腥味洗都洗不掉。」
程銘禮:「……」
不是吧,害羞版本的解鳴謙,還帶限時的?
他不受控制地聞聞手,沒聞到腥味後,鬆了口氣,「不腥。」
「你鼻子壞了。」解鳴謙將竹編的籃子放回竹筏,又潛進水裡,不過他故意推了推竹筏,在程銘禮驚呼聲中游遠。
他冒出個頭,朝程銘禮笑了笑,才又下河底去摸螺。
程銘禮很快穩住竹筏,正好瞧見解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