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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海生日,我特意赶回来的。”
我苦笑,半天的好心情象一缕烟似的随风飞散掉了。
毫不知情的温静兴高采烈的继续道:“我在沈记订了位子,晚上一起聚一聚啊。”
“你跟阿海说了吗?”我疑惑。
“还没有,我第一个想到的可是你哦。”说毕,又是脆脆的笑。
我忽然心一横,应声道:“好,晚上,我一定去。”
温静欣然道:“那先这样吧,我给阿海打电话。”
我持着电话发愣,小实习生端了杯咖啡过来递给我,乖巧的说:“秦姐,喝杯咖啡提提神儿。”
我对她笑笑,道:“谢谢!”
暗暗摸了摸脸,难道自己很没精神么?
没多久,钟俊海就打过来给我。
“你去吗?”他问。
“去。”我简单的答。
“……好,下班你等我。”他顿了一下,飞快的说。
我们已经心照不宣,该来的迟早会来,总是躲着不是办法。
整个下午,都是小实习生在忙碌的准备一些资料,复印,装订,偶尔过来问问我。
我对着电脑心不在焉,脑海里却是思绪翻腾,作着现场模拟,见了面,该怎么招呼,然后找什么样的时机说,怎样措词,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演练。然后,回过头去,发现总有疏漏,总不尽如人意。
就这样心神恍惚的捱到下班。
实习生是按小时结算工钱的,所以走得准时,她一离开,办公室里就只剩了我一个,复印机也终于安静下来,耳根彻底清净。
我就在这样的寂静中边等钟俊海,边平息心神,安慰自己,情况也许不会太糟。
钟俊海有事拖得晚了些,等我们坐车出了厂区大门,天已经擦黑了。
温静追了好几通电话过来,我告诉她会跟钟俊海一起过去,她才放心。
坐在车里,他转头望我,含笑相问:“心情如何?”
“有点紧张。”我老实作答。
他用力拍我的手背,道:“真不像你,拿出小时候爬树的勇气来。”
我噗哧笑了。
那是棵枣树,高高大大的,上面有熟透的枣子,我们用竹竿去打,可是收获甚少,最后我不耐烦了,不顾他们的阻拦,执意爬了上去,洋洋得意的摘了枣子往下扔,结果,等要下来的时候我却害怕了。
我叹道:“要什么事都象小时候那样简单,多好啊!”
分东西论个数,做错事挨屁股,清清楚楚,泾渭分明。
钟俊海伸手揉揉我的发顶,“放心,我没那么大的魅力,别把我当个宝似的。”
我双掌合十的祈祷,“但愿如此。”
餐厅不大,却很雅致,淡淡的背景音乐从头顶和角落传来,是我很喜欢的“rain drops on your head”,传递着一份并不张扬的明快,于悄然中舒缓了我的神经。
接待员引我们进了包厢,打开门的那一刻,我和钟俊海都愣住了。
包厢里,除了温静,还有钟俊海的父母,他们坐在正席的位子,与温静谈笑风生,尤其是钟瞿,那眼里流露出来的赞许和疼爱竟然令我心生胆怯。
眼前的场面是我始料不及的,所有烂熟于胸的措词顷刻间不翼而飞,我的脑子里只有空白。
“呀,秀妍,你们来啦。”温静一见我们就象小鸟般飞了过来,挽着我的胳膊在她右手坐下,这才看向仍站立在门边的钟俊海,嫣然道:“阿海,你也坐吧。”
她的左手有一个空位,显然是留给他的。
钟俊海扫了我一眼,却转过桌子的另一边,伴着他母亲汪阿姨坐了下来,与我遥遥相对。
温静只当没注意,唇角微扬,一脸的欢欣。
我很久没跟钟家父母见面了,寒暄自然是免不了的。
钟瞿年轻的时候是个火筒脾气,在官场跌打滚爬了这么些年,印象中那一脸的阴骘之气竟然全部收敛,一味和蔼的露着笑意。
汪阿姨保养得很好,白皙娟秀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皱纹,打扮端庄得体,只一眼,便能看出钟俊海长得象他母亲。
她在一家大型的国营企业做工会主席已经多年,很有女领导的气度,脸上的笑容透着温暖,目光却很犀利。
温静快速从一个宽大的帆布包里掏出两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先递了紫色的那个给我,“我从深圳给你带的礼物。”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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