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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时,冷不丁伸手去挠他的痒处。
他躲闪着,哇哇乱叫起来,“秦秀妍,你耍赖!”
我得意的反诘,“笨蛋,我说过不打你,可没说不挠你痒啊!”
就这样闹着,笑着,终于被他重新拥入怀中,他凑近我,轻声道:“秀妍,今天还没亲你呢,我们来表演一个法式长吻,怎么样?”
我刚要表示反对,嘴已经迅速被他堵上,一阵酥软从脚底袭上心头,我没再挣扎,温顺的配合着他,在这陌生的城市的街头,与他深情拥吻……
跟着钟俊海,觉得自己的生命力也旺盛起来,第二天我们游览了城里的几个景点,虎丘,拙政园,狮子林等之后,下午居然还有力气去爬天平山。
天平山其实一点也不高,海拔区区200米,顶多算个小山丘。可是我到底体力不支,到了半山腰,就只想歇着,任钟俊海怎么催,都不肯再挪动半步。
“只差几步就到了,再坚持一下嘛。”他不断的说服我。
“要不你背我。”我开始耍赖。
“就知道你是个懒虫。”他无奈的嘟哝着,走到我跟前,背对着我,半蹲下身子,粗声道:“上来吧。”
我乐了,“你行不行?别连人带马一起滚下去就糗大了。”
“要不要,你再不上来,我反悔啦。”
我慌忙站起来,往他后背一趴,有得省力不省力,难道傻不成。
他稳稳的驮起我,开始往上攀。
“你看起来不怎么壮实,没想到力气还不小。”我身上轻松,嘴便也没闲着。
“我经常锻炼的,不像你,老坐在办公室里一动不肯动。”
呼哧呼哧爬了一段,他瓮声瓮气道:“你怎么这么沉,下次做锻炼一定得带你一起去,太胖了我可不喜欢。”
我轻敲一记他的头,嚷道:“好大胆,敢嫌我胖!”
他直叫,“你可别落井下石啊。”
不时有游客好奇的看我们,还有跑来跑去的小孩冲我呲牙乐,我终于不好意思起来,拍拍他的肩道:“喂,放我下来吧,人家都看呢。”
他狡猾的一笑,“不放,就让人看看,这么大还要背。”
不但不放,他还直往人多的地方走,得意道:“看你羞不羞?”
我把头埋进他的脖子,藏起了自己的脸,吃吃的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快松开,好痒啊!”
我伏在他背上,笑得岔不过气来。
忽然发现,幸福原来就这么简单。
二十二
又一个周五的早上,我埋头修改一份文件。
习惯于把思维先涂鸦在纸面上,然后整理进电脑,对着一片光亮的白屏,我的脑子也会空空如也。
文件是要送海关的,措词得格外谨慎才行。我不时咬咬笔头,有点象小学生憋作文那样痛苦。
“你好,秦san。”一个生硬的嗓音在我右手边响起。
我闲闲的抬头,转向,然后吓了一大跳。
眼前的人,白而胖的面庞上,双目狭长,正笑眯眯的盯着我,咧开的大嘴里,两颗门牙中间有道明显的缝隙,如此粗糙的一张脸,却顶着一个小丸子的发型。
我的脑袋转了几个弯,才反应过来,鬼子进村了。
老板费力争取过来那台机器后,断了中国同事去日本旅游的念想,反过来,却给日本同事来中国观光开辟了途径。
开春之后,第一批“观光团”就积极的赶来了。
我起身,微笑,用英语回应,“欢迎你,原田先生。”
原田是日本的资深工程师,我们经常邮件来往,但他的尊容还是头一回欣赏到。
在他身后,还尾随着一小批年轻的日本工程师,清一色的藏青工作服,干净清爽,朝气蓬勃,但面目均有些诚惶诚恐。虽然一直对日本人不感冒,但眼前的男孩们与电视剧里的可憎嘴脸大相径庭,到底是和平年代了。
寒暄过后,我带他们去了一间空会议室,他们将在这里呆一周,由原田给新工程师讲解机器的原理及维修的知识。
日本人通常都比较内向拘谨,且因为语言的关系,他们的交流只局限于自己人,一旦要跟我们打交道,总是显得有些羞涩,而原田显然属于日本人当中的异数,他性格开朗,英语也比较流利,见谁都能聊上几句,仅半天的工夫,就跟办公室里在座的每一位都热络了,尤其跟我,有许多的细节的东西需要接口,打交道就格外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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