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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清楚。我没那么脆弱,你也别……别想太多了。我没事,我只是想回家睡一觉。”
沈佳城颓然笑笑,这次没看他,只看向窗外。
“行,你想去……想回哪都随意,我让司机送你。都这个时候了,我不想跟你吵,我也……尽力了。”
秦臻皱起眉,突然拿不太准他的意思。
这会儿又轮到了秦臻意外。这要放在以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呛两句也就结束了。可这次箭在弦上,硬是没吵起来,而沈佳城一退再退,态度实在反常。再注目仔细一看,他低垂着眼睛,完美的发型乱了,衬衫皱皱巴巴,而右手……右手竟然也缠着绷带。
“沈佳城——”
这次,倒是沈佳城先拉开车门下车。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车门便在眼前合上。后面跟着的便是保镖的黑色奔驰,而沈佳城开门关门,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
唯独留下来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秦臻用两只手指拿起来,在后颈处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再抬起头时,那辆黑色奔驰正往相反方向疾驰而去。秦臻这才意识到,沈佳城也没有回雅苑,而是去了相反方向。
他只好又开口问相熟的司机:“最近……家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司机欲言又止。
秦臻回到星辉,也顾不得自己头重脚轻,急需补充睡眠和营养,倒是打开了邻居信箱,随手摸到一份《时代娱乐周刊》。头条配图是在医院外围蹲守多时的记者拍的,只能拍到沈佳城和对面医生两个模糊的人头,附一行白色斜体大字:
——“丧父之后又遭打击!顾廷之突发急病 沈主席两次进出中心医院”
原来……竟然是如此。秦臻想了想,待手机充电的功夫,从电话薄里翻出一个号码,用座机打了出去。
临上床睡觉之前,黑莓将将充上百分之十五的电。秦臻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看了看手机里的未接来电。五条都来自李承希办公室的座机,一条来自雅苑,一条的号码被屏蔽,还有一条来自首都军区司令部,应该都是在两天失联间试图找过他的。最近的一条,号码没有存,但他认出了是012开头,来自战区医院。
他只好换了座机,迅速拨通那个电话。对面匆匆忙忙接起来,一听是他,瞬间语气轻松许多:“昨天咱们约了检查,我等你到晚上,你都没来,我有点担心,又不敢找人打听。是晚上看新闻才得知你突然回首都了,你没事吧?”
秦臻道过歉,简单解释情况后,这才说:“我等两天再回去,检查的事不着急吧?”
“如果只是检查,您要是没有身体不舒服的情况,就不用着急。除非你是想……”对面医生思考再三,还是隔着电话线问了出来:“这问题我本来想昨天当面问你。这孩子你打算留吗?如果不打算,那还是尽量早点做手术。”
秦臻低头,看着手中的报纸。他给邻居打了借条,把这本周日刊的《时娱》握在手里翻了几遍,也没获得多少关键信息。
想知道最新境况的最佳方式是直接打电话,雅苑、沈佳城办公室,包括他的私人号码秦臻倒着都会背。可他也知道,比吵架更可怕的状态是无架可吵。经历上周那一通电话以后,自己才是最没有资格过问这件事的人。
三周之后,就是律师信里面约定的离婚日期。那一日过后,沈佳城和自己各走各的,他不必再为对方的选择负责。同理,对方也不必为他自己的选择负责。过去三年,他不断被利益派系所拉扯,被命运所选择,在为别人而活。新生命的到来是个意外,也许也是预示着新的开始。
沉思被电话那头的人打断。医生有些着急,叫了他的名字:“秦臻?你……还在吗?”
“嗯,在。不好意思,许医生。我确实没跟您确认过。我想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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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奖竞猜:沈主席一共打了几个电话?
当天晚上,沈佳城再次去中心医院探望顾廷之,深夜才赶回观山。警卫开的车不比林肯,他坐得很不舒服,可他也是疲倦至极,在回家路上就睡着了。
江洋叫他起来,他回到车库,又打开了林肯的后门。沈佳城之前也有过别的好车,可结婚以后,他进出只开这辆林肯。朋友总问,怎么喜欢这么普通的车。他就说,低调耐操。
秦臻人走了,留下一点点淡淡的味道,像自己烧了一半的旧烟。沈佳城在头脑中仔细规划,从此以后,这辆车他也大可不必再开。车里面的回忆太多,总会倒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