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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義沒說完,抬起頭看夏春天,他知道夏春天一定能懂,果然,女生聞言,沒有推脫,乖巧說好。
夏春天從李絕的房間走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裡。
沒一會兒,外面的聲音就雜了些,夏春天聽到了周嘉茉的聲音,再過了一會兒,夏春天又好像聽見了徐澤的聲音,這中間的聲音嘈嘈雜雜,聽不真切,夏春天搬著椅子坐在?門後邊。
最後是走路聲,上下樓梯的咚咚聲,還有摻雜著一些夏春天辨別不出來的人聲,然後逐漸趨於安靜。
夏春天坐在?門口?等?了又等?,那些聲音都沒再響起,她趕緊挪開椅子打開門,剛走出去就碰上了送人回來的李正?義。
李正?義眉目間一股濃濃的疲憊,摘下眼鏡捏捏鼻樑,和夏春天交代:「我?晚上會和學校請假,明天的話,春天你就自己?先去上學吧。」
夏春天意料之?中,說好,又指了指李絕房間,李正?義擺擺手,說:「沒事?,我?看著就行。」
夏春天只得默聲。
第?二天去學校,徐澤一看到只有夏春天一個人,速度很快就躥到了李絕的座位上。
夏春天收拾東西,他問:「小絕今天是請假了嗎?」
夏春天說嗯。
他又問:「那請幾天啊?」
夏春天說可能就今天一天吧。
徐澤默了片刻,看著夏春天去接熱水,再看著夏春天接完熱水走回來,忽然問:「你和小絕最近是不是發生什麼了?」
夏春天扭蓋子的手一頓,說:「沒有,我?們不一直是這樣嗎?」
徐澤長長嘆了一口?氣,趴在?桌子上,語氣忽地有些低落,望著和平常無二異的女生:
「夏春天,最近一段時間你幫忙多看些小絕哈,他每年這個時候拜祭完他母親,都會有一點情緒反常,你……」
「什麼時候?」
徐澤皺皺眉,「你不知道?小絕沒給你說嗎?」
夏春天心中突生一股不好預感,然後就聽見徐澤說:
「上周六啊。」
「在?西園。」
夏春天手裡還沒重新擰上蓋子的杯子應聲落地,熱水撒了一身,桌子上,地上都淌成一片。
徐澤直接跳起來,「你沒燙著吧?」
他手忙腳亂,夏春天這才遲鈍地站起來,接過徐澤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身上,好在?她的長外套還沒來得及脫下,熱水沒完全燙到身體。
一地狼藉收拾完,正?好上課鈴響,徐澤回了自己?座位,夏春天坐在?位子上內心一片惶然。
她終於明白了那個下雪的夜晚,李絕為?何一個人孤零零坐在?小花園。
那天回到家的他,一定覺得四?周空蕩蕩的,這個時候的人類大都很想要找個可以擋風的地方,然後他不知道坐在?了外面多久,終於等?到自己?來了,卻連句問候都沒聽到。
夏春天想,自己?真是厲害,不僅沒有給他擋風的港口?,還往他的心口?上又插了一刀。
而?如同徐澤所說的那樣,退燒過後的李絕,確實變得和以往不太一樣。
他似乎更安靜了,以前夏春天冷落他時,他偶爾也能問出幾句話,但現在?,一整天都說不了一句。
中午一起吃飯,徐澤使出渾身解數拋出話題,夏春天能接也會接一些,但李絕只默默吃著碗裡的飯,徐澤問他什麼,他想答就答了,不想答就怎麼問都不說話。
除了對夏春天有些例外。
因為?夏春天的話他是一句都不會回答。
徐澤沖夏春天拋出疑問的眼神?,夏春天反倒心裡輕鬆了些。
李絕能對自己?擺出這個樣子,說明他就是單純的不想和自己?講話而?已。
可能是因為?悲傷,也可能是悲傷過度後的疲憊,夏耀剛去世那會兒,夏春天也有過很長一段時間這樣的情況。
再到周五放學,走出校門口?,夏春天又見到了周嘉茉,她還是穿著黑色長大衣,只是這次換了大紅色的圍巾,長發高高紮起成馬尾,露出精緻的眉眼。
夏春天停下腳步,看著李絕走向周嘉茉,兩個人也許說了什麼,但李絕背對著她,完全擋住了嬌瘦的女孩,接著夏春天就見她朝自己?走來,李絕上了路邊的車。
周嘉茉說:「我?們下周回溫哥華,所以我?哥這周末暫時還住在?外婆家,他的大提琴麻煩你讓司機送到周家別墅。」
夏春天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