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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徐澤不知什麼時候出去的,從外面推門進來,手裡端了杯百利甜,放到了她的面前。
「嘗嘗,我哥說這個沒什麼度數,特地調給你的。」
夏春天不懂這些,以前也從沒有喝過酒,但徐澤端過來的這杯很漂亮,淡淡的粉白色,夏春天拿起來聞了一下,有輕微的草莓味。
「我說,」徐澤坐在一旁突然湊近開口,「你和小絕是和好了嗎?」
夏春天把那杯百利甜放回桌上,眼睫動了動,扭頭看了眼徐澤,說:「算是吧。」
徐澤翹著腿靠在沙發上笑,說我就知道,一副紈絝的樣子和徐燁倒挺像兄弟。
夏春天剛想問為什麼,有人就把徐澤叫走了,夏春天又變成了一個人,坐在小小的沙發一角上,仿佛和包間裡的任何人都不在同一維度。
他們那裡是一個世界。
夏春天這裡又是一個世界。
不知道是李絕的時間過得太慢,還是夏春天的時間過得太慢,「那杯百利甜到底要不要嘗一下」這個想法,在她的腦子循環第兩百遍時,李絕還沒有回來。
手機顯示時間晚上二十點三十分,隨身帶出來的錯題集也看了一遍,桌子上的一碟膨化小吃也空了。
夏春天有些後悔,剛才太無聊,又沒有吃晚飯,就順手吃了一點,結果一吃就停不下手,現在嘴裡渴得不行。
「那杯百利甜要不要嘗一下」的聲音又出現,夏春天開始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我是因為口渴才喝的,我就只喝一小口。
做完建設,夏春天微微抿了一下,結果就這一抿差點沒嗆出來,酒精味太重了,雖然後知後覺返上來了些草莓味,但是夏春天還是放下了杯子,再也沒喝一口。
再坐了會兒,夏春天就感覺不太對勁,有些呼吸沉悶,頭重腳輕,心跳加速的感覺,手機時間顯示才過了十分鐘,但夏春天卻感覺過了起碼有半小時那麼久。
李絕還沒回來,甚至找了一圈,夏春天發現包間竟然沒了他的身影,徐澤也不見了。
夏春天胡亂把錯題集塞回包里,背著包暈頭轉向往包間外走。
一樓還是紅男綠女,人聲喧囂,空氣越來越悶,夏春天這會兒也不想找李絕了,只想趕緊呼吸到新鮮空氣,心裡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只是明明最近都有按時吃藥,在喝下那杯百利甜之前也……
夏春天心下一沉,猛然驚醒,突然想起自己為什麼從來沒有喝過酒。
因為杜梅不讓,因為自己不能喝。
小的時候,夏耀偶爾喝罐啤酒,都是要躲著自己,沒有別的原因,只是因為有一次自己好奇偷偷舔了一口。
夏春天覺得自己真是蠢鈍如豬。
她慌不擇路地摸到了洗手間,回憶著杜梅的做法,將手指伸進嘴裡壓在舌根,趴在洗手池上瘋狂催吐,直到吐到感覺胃酸都返了上來才停手。
吐罷扭開水頭,一遍遍地不停漱口,直到嘴裡完全沒有了那些苦澀的味道,夏春天才捧水清洗了下自己狼狽的臉,而喉管火辣辣的痛感,提醒了她剛才又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
這就是稍微過得舒服一點,就忘乎所以的代價。
站在酒吧外面清醒時,夏春天接到了李絕的電話,他應該還在酒吧內,電話那頭的通話聒噪吵鬧,混著他的聲音傳過來。
李絕問夏春天去哪了,夏春天說:「酒吧門口。」
夏風習習,吹得她的腦袋更加清醒,李絕從酒吧走出來時,臉上是帶著些薄怒的,借著酒吧外的的燈光,夏春天看得分明,但是這次卻沒有心虛害怕的感覺。
李絕本來想責備夏春天為什麼亂跑,結果走近看到女生的臉時,話在嘴邊卻問不出口了。
夏春天的樣子像是哭過,眼睛紅腫,臉色蒼白,額前的碎發也像是被水打濕過。
他忽然就停頓了,「怎麼了?」言語間是忽閃而過沒被察覺的一絲急切。
夏春天沉默,好半天,說:「李絕,我想回去了。」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開口和李絕提要求。
李絕還以為夏春天是在責怪自己讓她等的時間太久,給她解釋:
「抱歉,那群人剛才說起來就沒完,我中途借著去洗手間的名義才走開,應該跟你說一聲的。」
但是夏春天還是沒什麼特別大的反應,李絕只好又講:
「那我進去和燁哥打聲招呼,不然一聲不吭就走了不太禮貌,你等我一會兒好不好?」
他難得這麼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