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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再過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瓶水,不認識的牌子,透明玻璃瓶,夏春天接到手裡感覺沉甸甸的,頓時有種預感,果然一結帳,十九塊九。
她悄悄看了眼瓶身,上面標著依雲兩個字,沒聽說過,夏春天把目光又收回來。
雖然花的不是自己的錢,但是在付錢的那一刻,她還是感覺到自己的心狠狠痛了一下。
等兩人再回到教室,李絕不在,不知道去了哪裡,夏春天有些在意,害怕兩人會分開太久,決定先把中午的藥先吃了再去問問徐澤。
然而把藥從包里掏出來以後,她又猶豫了。
她發現自己不會開。
這瓶水的蓋子需要用開瓶器,夏春天以前雖然也見過有人用別的方法,比如夏耀,天熱他在家喝啤酒的時候,就是直接用牙咬開的,但是夏春天一想到自己用牙咬的那場面,頓時就有點束手無策了。
她把水掂在手裡翻來覆去,糾結著自己到底要不要下這個嘴,最後想著想著,覺得算了,要不一咬牙一閉眼,試一把?
結果閉著眼睛剛準備把瓶子送到嘴邊,手裡忽然就空了。
夏春天只來得及抬頭,就見李絕站在桌前,一手插兜,一手拿著玻璃瓶,那個瓶子在他手裡像是被安了機關一樣,他拇指按在瓶蓋上,只拿著往桌邊磕了一下,鋁製瓶蓋「啵」的一聲就彈飛在了空中,幾秒後又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落地聲。
然後他把開完蓋子後的水瓶放回桌上,彎腰撿起地上的瓶蓋揚了下手,瓶蓋划過一道漂亮的弧線,進了後面的垃圾桶。
一切發生的太快,夏春天整個人直接呆呆愣住。
李絕卻已經坐回了座位上。
他是剛從外面回來嗎?夏春天心裡想,可是他的座位在自己座位的前面啊,難不成是……
見義勇為?
夏春天頓然就對大少爺的印象改觀不少,原來也不是那麼脾氣不好的人嘛。
於是晚上回家的時候,夏春天就從小心翼翼跟著李絕,變成了開心地跟著在後頭。
大少爺腳步加快,表情難看蹙著眉,極力想忽視別人看自己時探究的目光,還有後面笑得一臉燦爛,跟得緊緊的小跟班。
李絕越想越氣,上了車還是氣,尤其是自己這麼惱火,坐在旁邊的夏春天卻那麼開心。
「我說你到底想幹嘛?」李絕沖她發火。
夏春天被問得一怔,敏銳聞到他語氣里的火藥味,思考了一會兒,老老實實得說:「是李叔讓我跟著你的。」
畢竟合同上確實是這麼寫的,也不算騙人。
李絕反而不知道是被她剛剛話里的哪個字刺激到了,忽地譏笑著彎了彎唇:
「喲這麼聽話?李正義是給了你錢,還是救了你命啊,你這麼盡職盡責?」
夏春天:「……」
還真是又給了錢又救了命,她這樣想,嘴上卻很合時宜的沒再開口,現在李絕正在氣頭上,自己說什麼都是刺耳的。
她主動迴避了李絕嘲諷的目光,抿抿嘴坐正身體,只看著車前方沒再繼續說話。
沒有回答,這一拳就像打在棉花上,軟綿綿的,對方沒有還擊,自己也沒能痛快,李絕心裡不爽,不想再浪費口舌,收回視線扭過臉看著窗外。
寬敞無比的后座,兩人坐得極遠,仿佛中間還要再坐一兩個人,車內又陷入安靜。
孟秘書抬眼從後視鏡悄悄看了眼,沒做聲。
車窗外面的風景飛馳而過,大大小小的店鋪都變成了縮影,夏春天看著看著,就在此時猛地想起來一件事情。
——她忘記了買安全褲。
夏春天在心裡直嘆氣,這種時候怎麼好意思開口讓孟秘書停下車呢,罷了罷了,忍忍明天再找時間去買吧。
不然李絕肯定又該生氣了。
就這樣一路回到李宅,晚飯時李絕果真又生氣吵起了架,不過是和李正義吵了起來,或者說是他單方面地沖李正義生氣。
夏春天坐在桌上,默默做個透明人吃著碗裡的飯,聽著李正義用他那永遠不會生氣的調調,將李絕丟過去的炸彈逐一拆除。
「你這跟監視我有什麼區別?」李抉質問,眉梢帶火。
「小絕你怎麼能這樣想爸爸呢?爸爸只是覺得夏天初來乍到一個人什麼都不懂,正好你可以和她多相處帶帶她,省得她被人欺負。」
「她被人欺負關我屁事。」
「一她是爸爸朋友的女兒,二她就算是路邊毫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