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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老男人的生活习惯吗?”
“他心态很年轻啊。”
没多久,晓晓给我电话:“我同他分手了。”
我不吭声。
“你好像不吃惊啊?”
“我早就不会一惊一乍的了。告诉我什么原因,别跟我说生活习惯不同啊。”
晓晓说:“还让你说对了,我不习惯他早上刷牙的时候干呕,惊天动地的,真的。吓人。吃饭的时候老叭嗒嘴。”
“就这?”我笑起来。
“对啊,这还不够啊。我以前那位从来没这个恶习。”
我们一下子都不说话了。
“我儿子可活泼了,你听到了吗?他很像我们家的人。”晓晓说。
我一直相信每一个人的灵魂都是会飞舞的。只是有的人笨一点,有的人灵活一点。但是,有的人是精灵。她是天空的女儿,所以,她一旦飞舞起来的时候,天空会弯下腰向她致敬的。这个时候,彩虹就出来了。现在,我们看到彩虹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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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艳(1)
认识英的时候,她正在排练厅里休息。是南把我介绍给她的。南在宣传队干过,唱样板戏《海港》,跳《白毛女》的红头绳舞,还有就是说快板,表扬好人好事。我们都很佩服南。但是南对我说:“文工团有一个女的,那才叫厉害的呐。”
现在我看到了“厉害的呐”的英。她看到我们,走过来。我没想到,舞蹈演员走路这么难看,“八字脚,像鹅。”我很小声的对南说。
南翻我一眼:“土死了。人家练功都是这样。这叫份儿。”
才知道一般的人想这么走路还学不会呢。人家是专业舞蹈演员。
英,一把头发结结实实地系在后脑。盘着。眼睛就有点吊起来。看人的时候,很迷离的样子。浑身湿透了。她一手扶着把杆(我才知道这叫把杆,不是扶手。)顺带着就把腿架到了上面。腰向左右扭着:“什么事?”
“我就是想看看舞蹈演员怎么排练。”本来我想说几句好听的,可是还是直直地说出来,好像江湖上点戏的坏蛋。
“看什么?”
“排练。”我都差点想鞠躬了。
英走回大镜子跟前,打开一只小抽屉,拿出一样东西。
舞鞋。芭蕾舞鞋。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真正的芭蕾舞鞋。脏、有点破。
我只看过三次芭蕾舞。
一次是《列宁在十月》。莫斯科大剧院里,王子和天鹅。突然克里姆林宫卫队长就上了台,把正在挣扎的天鹅推到一边:“同志们,苏维埃革命委员会宣布枪毙前沙皇,尼古拉二世!乌拉。”就这一段,短短的三分钟。
第二次是在操场上,电影《白毛女》。喜儿在山洞里看到大春。记得那演员叫石钟琴,漂亮得不行。
第三次也是在操场,电影《红色娘子军》。常青指路。简直就是王子。记住了一个名词:倒踢紫金冠。
现在英在我的面前系鞋子。她弯着腰,黑色的练功服贴着身子,人柔得像一匹缎子。
她立起来了。一下子比我高出了好多。她开始旋转,一下两下,风一样。
排练厅里只听到她的鞋发出的嗒嗒嗒的声音。
她停下来,拼命喘气:“想看倒踢紫金冠吧?”
没等我们说话。她飞了起来。腿贴着后脑勺。人像月芽。
我就像农民一样鼓掌。劈里叭啦。英笑起来。在我面前做了一个拉裙子的动作,半蹲下来,低下头。
教化啊。她让我知道,自己瞎起劲地鼓掌真是太丢人了。
有人进来了。英的脸一下子就放平了。
“上午政治学习。你一个人又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一个男军人。说完就走。
英不说话。
下午在学校自修。南对我说,英是上海舞蹈学校学芭蕾舞的。分到军区歌舞团跳舞。大群众,配角都不是。演职表上就:群众甲。
看着解剖图谱,我想着英。她的腿真长啊,肌肉那么均匀。她的脖子真长啊。真是一只天鹅呢。
我不相信她就是一个大群众。
南告诉我,就是大群众。能跳大群众就不错了。
我坚持认为她跳得很好。因为她轻得就像影子。
南说:“她爸爸是国军。”
我问:“国军怎么拉?她不是###吗?”
南说:“你这个人就是个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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