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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春天目光挪向李絕,李絕什麼也沒說,半晌,垂著頭瞧了下她,跟著李正義走了出去,手裡還拿著那條準備用來擦濕頭髮的白毛巾。
白毛巾變了色,剛才匆忙慌亂中,被他用來給自己擦了鼻血,現在上面還留有扎眼的紅,就這樣被李絕攥在了手裡。
夏春天看著關上的房間門,等了一會兒,拿下塞鼻血的紙巾,上面血跡已經明顯見少,只殘存了紙尖上的一點點。
她把用過的紙巾扔進了垃圾桶,仰面平躺在了大床上,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裡正有節奏的跳動著。
臨睡前,夏春天久違地登了自己的微博帳號,許久不看,消息那裡又積攢了幾百條,夏春天一條也沒打開,把今天特意拍的照片發了上去,配文:「春天就要結束了。」
下面一張肯德基的照片,一張晚霞的照片。
網速很快,剛一刷新下面立馬就出現了好幾條評論,夏春天隨手點開,有條評論吸引了她的注意。
是一個暱稱叫做「war」的網友,他的評論很跑題,是:「好奇,西伯利亞也有春天嗎?」
夏春天的手指在這條評論上停了下來,良久,敲下一行字回復了過去。
「有的,只是很短暫而已。」
發送完,她就退了出來,這晚夏春天睡得很好,一夜無夢。
第二天,夏春天和李絕在校門口碰見徐澤。
如果說李絕是大少爺的話,那麼徐澤就是不折不扣的二少爺,三人碰面時,徐澤穿著白襯衫剛從一輛跑車上下來,那場面別提多拉風。
李絕笑他:「你花孔雀開屏?」
徐澤臭屁:「誰讓我有哥呢!他那輛跑車是真他媽的酷啊!我老早就想試試了,今天好不容易死磨硬泡讓他答應了,怎麼樣,帥吧?」
他邊說邊沖身後的夏春天使眼色,夏春天忍笑點點頭給予了肯定。
李絕穿著白t黑褲,沒理,插著兜看了看徐澤的白襯衫,嗤笑:
「騷不死你,也不怕熱得慌。」
徐澤:「小爺無所畏懼。」
然而到中午的時候,花孔雀還是換了t恤,早夏的氣溫驟升,到了中午更甚,學校基本已是人人都換了短袖校服,他一個人穿著白襯衫,一上午不知被笑話了幾回。
中午吃飯,夏春天還是按照慣例保持距離跟著李絕,坐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只是今日出現了與以往的一點小不同。
餐桌對面出現了一個主動搭話的男生。
連淮南,夏春天記得這個名字。
「又見面了,夏春天同學。」他笑著打招呼,還是一如初見的溫和禮貌。
夏春天微微點了下頭回應道:「啊,你好,連淮南同學。」
一句很簡單的話,連淮南倒像是聽到了什麼讓人高興的事,笑意更深,說:「有點開心。」
夏春天沒懂:「?」
男生眉眼彎彎:「夏春天同學記得我了。」
這一記直球打得算是單刀直入,夏春天敏銳嗅到點什麼說不清的東西,尷尬笑了笑,餘光感覺到李絕的視線,眼神下意識瞥過去,卻發現自己看錯了,李絕只在低頭吃飯,並沒有看過來。
連淮南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片刻,目光變得幽深,「夏春天同學怎麼沒和李絕同學坐在一起吃?」
夏春天被問得愣住,突然有些不太喜歡眼前的男生,雖然說話彬彬有禮,但是總是讓人覺得為難,有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你問題好像有點多誒。」
她言辭同樣一針見血。
這次輪到了連淮南愣住,他完全沒想到夏春天會這樣說,平日裡看著總是平易近人的迷糊少女,似乎在剛才突然對自己亮起了禁止通行的紅燈。
連淮南垂下眼臉,復又抬起,又變低眉順眼。
「抱歉,夏春天同學,我開心過頭,講話越界了。」
夏春天不想再與他過多交談,說沒事,再轉頭見李絕已經吃完起了身,於是沒管連淮南正準備開口的姿態,匆匆留下一句「我吃完先走了」,就跟著人出了食堂。
但夏春天沒想到連淮南還能那樣好脾氣。
以前覺得學校太大,不認識連淮南之前從沒見過他一面,可是自從認識了他以後,學校好像就突然變小了,走哪都能碰見。
體育課上,夏春天坐在籃球場邊的台階上,看著高二四班的同學,又是跳遠又是跳高的各種運動,再一扭頭,就看見連淮南走了過來。
夏春